“郡主,您身子瘦弱,一去北海就瘦了许多,回来后这几天好容易才养出些肉来,怎么会胖。您摸摸您的下巴,这会可还是尖的呢,”

    陆轻聍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被挤出来的肉堆堆,又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下巴尖尖,果然不像发胖的样子

    。她怀疑地扫视了袅袅一眼,见其一本正经,内心已是信了八分,“我就说嘛,本郡主怎么可能会胖。”说着拿起桌上的奶酥,心满意足地轻咬了一口。

    噫,好吃。

    安宁郡主这几日果真养出了不少肉来,只是原先胖乎乎的脸颊,肉一掉便怎么都养不起来了,倒是那腰身……袅袅视线一扫,倾在桌上的腰身丰腴了不少,却依旧曼妙。眼角瞥见一道身影朝这里走来,袅袅赶紧转身行礼,“姑爷。”

    陆轻聍闻言,叼着奶酥微微偏头,额上落下一只手掌,揉了揉她的发间。

    “怎么在这里?”迟景墨看着陆轻聍一副茫然的表情,仿佛刚被叫醒的小奶猫,忍不住又揉了两下。

    殿试刚结束,他便急着往府里赶,见陆轻聍还在府内,胸口的那股子急躁才悄然散去。外头锣鼓喧天,院里却温馨宁静,仿佛是两个世界。

    “你说什么呢,不是你不让我出去的嘛。”陆轻聍一掌拍开头上的大手,将露在嘴巴外的奶酥一口咬进了嘴里,声音含糊。

    迟景墨笑了笑,眼前这人记仇得很,他怎么就会觉得这人会迈进锣鼓喧天的世界中,和那个已经被宣判“死刑”的人在一起呢。

    “诶,这奶酥挺好吃的,你要试试嘛?”陆轻聍指间小心翼翼捏着一块奶酥,递到迟景墨面前。她总觉得今天的迟景墨格外的奇怪,她的第六感竟让她不要轻易招惹。两人相对无言,她便拿着点心小心讨好。

    指尖突然感到濡湿。陆轻聍垂眸,迟景墨竟然低头将那块奶酥一口咬了去,舌尖还碰到了她的指尖。她猛地一缩,将那手背到身后,内心慌乱极了,连嘴里的奶酥都忘了咬。

    奶香味的酥饼在唇齿间化开。对面的迟景墨嘴巴张合朝着她说了什么,她也听不见了。只见迟景墨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抹了下她的唇边,转身离去。

    她突然回神,伸手捂住了嘴巴,又想起触碰到那人舌头的指尖,慌乱挪开。她看着迟景墨离去的背景,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今日的迟景墨怎的这样让人心悸?

    ……

    三月十七。

    都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陆轻聍被各位夫人围在中间,走在桃花飘落的小道上,僵硬地保持着唇角的微笑。

    她身子骨的酸痛这两日才刚刚消失,大腿的肌肤也好了许多,这才拉着袅袅偷偷出来玩。

    “安宁郡主,要我说还是御史京郊别院的那些桃花开得更好些。那些可都是极品碧桃,可不是这郊外随意生长的桃花可以相比的。”

    “哦,是吗。”陆轻聍根本没有细听夫人们都在说些什么,她随意敷衍道。

    迟景墨这几日不知道在忙什么,自从那日在后院中惹得她满脸通红后,便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