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缓过来的陆轻聍,看着身旁玄色劲装的迟景墨,脸上是不同于清晨的严肃。她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个不停。

    清晨偷看被抓包的场景还挥之不去,原以为能躲过一劫,这会又被抓了个正着。

    她如果说自己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还来得及吗?

    沾染上睫毛的雪花碰到温热的体温,融化成水,顺着脸颊滑落。

    迟景墨眉头轻蹙,拉人的那手背在身后,犹豫片刻后道:“倒是比孩童还娇气。”

    陆轻聍抬手抹去脸上还有些冰凉的雪水,莫名其妙地抬起头。

    这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给她下了这样的结论。

    眼见着两人间的气场陡然降温,秦易赶紧走上前转移话题:“夫人,您住在南方,应该没有玩过雪。这堆雪人、打雪仗都是极好玩的。”

    “是啊是啊。”袅袅赶紧拉着小郡主往雪堆里走,一脚就将地面上的雪坑踩坏,以免郡主看着难过,“郡主,咱们堆个白娃娃吧,一会奴婢去厨房要些胡萝卜之类的装饰……”

    袅袅在北方出生,小时也看过雪,玩过雪。只是家里穷,被辗转卖到了侯府。

    一脚踩下去,直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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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头。

    明明寸步难行,陆轻聍却觉得格外有意思。

    喊来的小二,帮忙清出了一条道。

    几人沿着小道努力堆着雪球。

    迟将军没有参与,却也没有离开,手中拿着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靠在一旁低头研究,时不时抬头看两眼几人的进度。

    陆轻聍手上是临出门前袅袅套上的手套,脖子上是厚厚的围脖,就连头上都被袅袅强行带上了一顶帽子。一身粉红的衣衫,包得结结实实,站在雪堆里,活像年画中放大版的福娃娃。

    迟景墨抬头看向笨拙行走的陆轻聍,神色放松,嘴角含笑,见无事遂又垂眼研究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块半个手掌大的玉牌,并非什么值钱的物什,凑近了还能看到上面细细的纹路,由许多小块玉石构成,就像是玉石搭成的孔明锁。

    院子里窸窣的说话声钻进耳朵,他听到秦易将一个压实了的雪球塞给陆轻聍,陆轻聍悄悄往他这走了两步。

    他恍若未知,一道风声袭来,他将玉牌收进袖中,“啪”的一声,胸前玄色衣襟上炸开了一块白花。

    他抬头去看,陆轻聍背对着他弯着腰滚着逐渐成型的雪球,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又低头取出那块玉牌。

    只是这次雪球的目标明显是他的额头,他状似不经意的后退一步,雪球力度不够,再一次砸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