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喜登连科或者松鹤长春这种都不合适,而富贵白头、百年好合又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能送的。

    杨妧羞红着脸问:“不知大哥喜欢什么花样,我另外再绣?”

    何文隽浅笑:“不用,这几方帕子已是极好,阿妧定是花费不少工夫,我只是吹毛求疵而已,要不我给阿妧画一些花样子,就画院子里种的鸢尾、石斛、酢浆草?”

    杨妧眸光一亮,看着周遭的青翠碧绿,皱眉,“现在都还没开花。”

    “再过七八天便开了,届时我多画几张,一并寄去京都。”

    “好,”杨妧喜出望外,点头答应了才又想起来,“会不会耽误大哥太多时间?”

    何文隽摇头,“不会。”

    他不怕耽误时间,只怕无事可做无以排遣。

    往常杨妧每天来抄录文稿,督促着他必须查阅书籍撰写出一定量的稿子,每天忙忙碌碌,恨不得一天当成两天用,连病痛都顾不上。

    这两天闲着,白天翻几页书尚能度日,晚上却觉得空旷漫长。

    而身上十几处新伤旧疤好似被唤醒,不约而同地疼起来,使得日子越发难捱。

    他从来没画过花样子,想必挺有意思。

    杨妧回到家中,关氏告诉她,杨婉果真拿着剪刀到秦氏跟前闹。

    只是她手抖个不停,话还没说利索,被秦氏一声怒喝,吓得剪刀落在地上。

    没伤到人,却把裙子戳了个洞。

    秦氏罚她闭门思过四个月,抄一百遍《女戒》。

    杨妧讶异地瞪大双眸。

    明摆着,秦氏不可能让家里的女孩子一个不剩全都进京,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死?

    再者京都是什么地方?

    墙头随便落下一块砖,有可能砸死三个官,个个比杨溥的官阶大。

    杨婉这般冲动,谁敢放她出门?

    前世,杨婉并没这么蠢。

    不但不蠢,反而很精明能干。

    京都大,居不易,尤其杨家资财少,生活极为拮据,前两年都是租住杨溥同窗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