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道:“嗯,还有公事要解决“
安儿闻言,脸上略带几分失落之色,随后就见她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朱祁镇说道:“大人既然要走,那留一份笔墨给我好了,上面就写上李白的—句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你看好吗大人?”
朱祁镇一听倒也点头答应。
身为皇帝,天生就和情感无缘,碰到如此感性又漂亮的女子,虽然有缘无份,留一墨宝又何妨,又没盖印,谁知道是他写的。
随后安蝉儿取来笔墨纸砚,朱祁镇倒也随手执笔就挥洒笔墨写下一句李白的诗。
朱祁镇的书法,史书评价说是书风瘦劲挺拔,苍劲有力,一手楷书虽未大成,但其中桀骜无人可及。
这拿起毛笔来挥洒泼墨的感觉,不得不说倒是别有几番雅致。
朱祁镇停笔之后,倒也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他不再停留直接告辞离开。
他还有事情要处理,这一天天的可不能闲下来。
眼见朱祁镇真的要走了,安儿心中居然生起了几许的不舍,她权当这是因为朱祁镇救了她的关系。
安蝉儿随着朱祁镇走到了门口处,望着朱祁镇离开,她轻咬唇角没忍住的喊道:“大人..….橘公子,我还能见到你吗?能问你的府邸在何处?还未报答你!”
朱祁镇闻言倒也不回头,只是朝外面走去,背着声挥手道:“有缘相见,报答不必,下次再为我跳上一段就好了,告辞。”
朱祁镇一走,安蝉儿瞬间感觉到失去了什么一般,空落落的感觉直上心头。
“他是官,我是贱籍,教坊司出身,跟我染上一些关系,他也会麻烦吧。”安儿抬头看了一眼夜月,她说着转身回到了屋内,自言自语的道:“马上要恢复清白身了,安婢你要开心才是,你可以去拜祭爹和娘了。”
安儿说完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喜色,她为开心的事情嫣然一笑。
安蝉儿走到了桌边,她将圣旨拿起来打开再一次看了一番。
她忍不住又是有些动容起来,此时的她有点儿喜极而泣的味道。
安儿望着圣旨难掩激动的神情说道:“只要有了这个,我恢复了自由身,就能想更多办法扳倒蜀王....….,他虽然是锦衣卫但是也总归不是皇亲国戚。”
安蝉儿说完就走到了一旁的书案旁,望着朱祁镇刚刚为她写下的诗,不自觉嘴角就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
下一刻,安蝉儿忽然一怔,就见她好似看到了什么惊奇不已的事情一样。
只见她一下子就将桌上的那张宣纸拿了起来。她好生的一番打量观察,似乎要把这纸上的字看穿一般。
随后就见她神情生出惊魂未定的模样。
“不可能!”安蝉儿口中不断的念叨着,也不断的发出疑问道:“这怎么可能呢?”
最后她将怀中的圣旨拿到书案上铺开,而圣旨的一旁便是她让“朱橘“写的那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