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零傻了,“不是……夜国人吗?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讲了句方语(土话)给他听,他没听懂。”
夜雨渐渐变得淅沥。
秦风捻出一枚莹白色的药,慢慢说道“我如果不当场至他于死地,那么恐怕死的人就是我了。”
“你是说,这是践王自编自演的一场戏?那死的那个人,其实是践国人,对吗。”
“对,估计是从牢里抓出来的囚犯,向他许诺达成这件事后可以赦免死罪之类的,为的,只不过是试探我而已。”
“听起来,有点像是在下棋。”
秦风原本以为成零会感叹她所不知的阴暗面,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哪里像?”
“嗯……以前跟师父下棋,我为了想知道他的打算,就会用卒这种可以舍掉的棋子去试探他。”
成零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看着秦风说道“说的有点乱,你凑合着听,但我大概就是这么一种感觉。”
“这不是也不笨么。”
秦风笑了笑,成零被成道子保护的太好,手上见血的这种事都没做过,又怎么会知道世间腐朽肮脏的一面。
在这场棋局中,一条人命,根本算不上是棋子,最多,只能是这场序幕拉开的宣告罢了。
“诶,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秦风回神,意识到她说是手里的药,故意逗她,“糖啊,你吃不吃?”
成零怜悯地看着他,“你小时候一定没怎么吃过糖吧,这么大了居然还吃。”
秦风满脸黑线,“说错了,这不是。”
“没事,你喜欢吃就喜欢吃呗。”成零以为他害羞,“我又不笑话你。”
“……滚回去睡觉。”
清晨,成零在半睡半醒中就被人拉起来了,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秦风的声音,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叶起放大的脸,吓得她差点一个巴掌招呼过去。
秦风点了点,“行了,这样即可。”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又被化成狗熊了。
“起来,不想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