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卡回想了一下罗蒂教给自己的那些话语,可是让托卡无奈的是,对方都选择了沉默,他那一套好像都用不上。——不是用不上,而是他不知道如何运用。
顿了顿,托卡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咬了咬牙,打算豁出去了。他把罗蒂教给自己的那些东西整理了一下,随后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说了出来。
而此时,托卡故作不爽的看着不远处的鲁尔,皱眉道:“喂,老头我也是一个佣兵,所以我对佣兵的行情也是知道一点的。”托卡的态度很明显,他挑明了自己和尤佛多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神色严肃,“村里的佣兵团实力大损,这一点,我想你们也清楚。而现在佣兵团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一些没有战斗力的老弱病残,而这些人之中,能够外出挣钱的佣兵,我想也就在场的这些人了吧?”说着,托卡倒是毫不忌讳的清点了一下人数,“二十三个,加上尤佛多大人也就二十三个佣兵,这么点人,他们一年能够挣多少钱?就算每个佣兵一年挣五个金币的话,那么他们全部的资产加起来也就一百多个金币,而这其中如果每年交五十个金币的话,那么他们所剩下的也就只有六十多个金币而已。而且除了每年的租金之外,他们还要付给你们三百个金币的赔偿,”说到这里,托卡却是冷笑了一声,不屑的道,“佣兵团百多人,靠这剩下的六十几个金币,他们只怕吃饱都是问题,那里还来的钱去赔偿?我想在座的应该清楚,这佣兵可是极为危险的职业,每年势必会有伤亡,他们每天冒着生命危险,难道就是给你们送钱的?”
“哼,这是他们自找的。”
“如果他们以前不收税,让我们饿肚子的话,我们会为难他们吗?”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
有些村民倒是愤愤不平了,他们觉得这就是报应,这些都是应该的。
“对,以前是他们不对,可是这错能怪他们吗?每年从你们这里所收的税收,可都流入了前任团长的口袋,而他们可没有拿到任何好处……现在老团长已经死了,你们将所有的错误怪罪到这些无辜的佣兵身上,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托卡口若悬河的说了一堆,“在此,我就把话给你们说明了,如果你们在这样为难尤佛多大人的话,休怪我和你们翻脸!”
说着,托卡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此时可谓是排名了立场。而他这样做,这无疑让鲁尔等人下不来台了。
“这位大人说的好!”
“言之有理,我们也是受害者。”
“对,这错可并不在我们,你们要怪就怪那死去的老团长,为难我们干什么?”
“……”
这些佣兵急忙点头,他们被托卡一席话说的夜是热血沸腾,一个个深以为然,他们的脸上都表露出了不满与愤怒。
托卡扫了四周一眼,见佣兵们个个对他面露敬佩之色,他不由有一些得意。随后他又转头看向尤佛多一眼,见尤佛多对自己笑着点了点头,也是面显感激之色。这时,托卡心中一阵舒坦,看来和尤佛多拉近关系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此时托卡难免瞥了旁边一直不露声色的罗蒂一眼,心中感叹,“还是罗蒂这一招有效。”
罗蒂的计策也算很不错,先感化对方,然后再让托卡摆明立场。这样一来的话,鲁尔他们似乎会做出退让,再说,没有人都知道托卡和罗蒂是一伙的,只有托卡摆明立场,也就是说明罗蒂已经间接的站到了尤佛多一边,而对村民们来说,这可是一件大事,所以他们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眼看着村民们个个面色诡异,尤佛多心中也算松了一口气。此时只有不出意外的话,事情应该可以定了。其实托卡刚才这话也说的不对,这老团长虽然死了,但是他可留下了一笔不少的团费,这笔钱少说也有数千金币吧?所以用来还债还是没什么为题的。至于佣兵们的工资,托卡也说的虽然不错,但是他们这里毕竟是佣兵团,所以他们可不会傻到一个个出去做任务,如果是那样的话,哪还要佣兵团干什么?也正是如此,所以佣兵团的实际收入也是不菲的。再说,尤佛多可是一个商人,所以他带领的佣兵团势必会做一些商业买卖,挣钱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还有,托卡所说的整个佣兵团只剩下了二十三个人,这虽然没错,可这并不代表佣兵团以后也只有二十三个人。混乱之城每天都会有人加入各种各样的佣兵团,而尤佛多只有将佣兵团收入的消息向外一公布,到时候还怕招不到人吗?
当然,托卡所说的这一切,只不过是用来欺骗这些外行罢了。也正是如此,尤佛多对托卡的看法也改变了不少,他甚至觉得托卡这个家伙越看越顺眼了。——不过他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罗蒂的策划呢?
其实尤佛多也很纳闷,先前这个托卡可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一上来就针对自己,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可是现在这个托卡为什么帮自己呢?而且还一口一个“尤佛多大人”的叫,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形式对鲁尔很不利,不过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却依然是一脸微笑,他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笑呵呵的看着罗蒂,“阁下不是说不参与商讨吗?这又是什么意思?”
罗蒂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装傻道:“对啊,我刚才好像什么也没说吧?”他笑了笑,“你们继续,我在旁边看看就行,”说到这里,他又保证道,“我说过不会为难你们任何一方,自然算话。”
听罗蒂这话,鲁尔脸上的微笑倒是消散了不少,傻瓜也听得出罗蒂有一点朝尤佛多方向倒的架势。鲁尔皱了皱老眉,深思了一会,最后他不得不做出了一下让步,他瞥了托卡一眼,随后却是道,“这位先生说的不错,那么我可以选择在退让一布,”说到这里,他很严肃的道:“不过这是我最后的让步,如果这个你们还不能接受的话,那么这次谈判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顿了顿,他这才道:“赔偿这一笔资金我可以算了,不过租金方面我必须增加到每年六十个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