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稚嫩的声音慢慢唤醒了太宰治的神志,随后是一只火烫的小手温柔的摸上他的鼻梁。
“爸叭,爸叭,想要爸叭陪阿彻玩……”
爸叭?
是爸爸吧?
太宰治迷迷糊糊地在脑中纠正着,不对,是在叫自己么?叫自己爸爸?
他顶着昏沉的意识,慢慢睁开了眼睛,朦胧的画面里,一个留着黑色卷发的小男孩,正趴在他旁边。
“阿彻,爸爸生病了,别玩他了哦。”
随后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个银发女人,似乎怕吵醒自己,她刻意将音量压得不能再低。
“爸叭生病了,要给他呼呼吗?”
四岁的阿彻想起自己生病时,妈妈总是帮他呼呼,于是他顶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自己的妈妈——零子。
“唔,那就给爸爸一个呼呼吧。”
“嗯!”
阿彻凑上前,在太宰治的脸颊上啵唧一口,用奶呼呼的声音低声说,“爸叭有我的呼呼,马上就能好起来啦!”
“阿彻好棒,爸爸会马上好起来的哦。”
零子悄声说,双手环过阿彻的臂下,将他抱离房间,顺手掩上了门。
太宰治唰地睁开眼睛,鸢色眸子已恢复清明,他下床,光脚贴到门边,偷偷摸摸拉开了条缝,鬼鬼祟祟开始偷听。
他们在吃早餐。
正在给太宰治煮白粥的零子说,“一会是妈妈送你去上幼儿园哦。”
阿彻用叉子夹了块鸡蛋,送进嘴里,两只脚垂在凳子下在晃悠晃悠,“妈妈,啾也蜀黍呢?”
小孩子奶声奶气地说,话语含糊不清。
中也?阿彻?
熟悉的人名令太宰治迷惑地皱起眉,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干净素雅的起居室,装潢设计倒都是他喜欢的风格,当然,这套房子比他那套大多了,用的摆设也是昂贵的上等品。
他抬起手,洁白的绷带一直缠绕到手掌根部,是他太宰治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