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坐了起来,拎住打算跑走的猫,强行塞进怀。摁住反抗的猫胡乱摸了摸,点头:“嗯。”
窦瑶得了话,回以一笑。低下头去,扯开绑着盒子的红绸,揭开盖。
满满一盒的大白兔奶糖映入眼帘。头尾相接,连成镯子大小的串。一串叠一串,码得很整齐。
她看着盒中的糖,愣了一下。慢半拍抬起眼,诚心请教道:“这糖……是有什么深意吗?”
沈岑放开了怀中的猫,手伸过去,拿起其中一串糖。抓住她的手,将连成串的糖果小心翼翼地戴到她的手腕上。
戴着小皮筋的那只手伸过去,放到她戴着奶糖手串的那只手旁边,提醒着晃了晃。满是期待地问:“懂了吗?”
“嗯。”窦瑶看懂了,点了点头。低着眼轻抚手腕上的奶糖手串,问:“哪儿学来的?”
“秘密。”沈岑说。
窦瑶抬起头,凑过去,歪着脑袋问他:“你自己做的?”
沈岑近距离看着她,眼中浸染笑意,点头:“嗯。”
他脸红了。窦瑶似哄孩子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夸道:“我们康康做的真好。谢谢,我很喜欢。”
沈岑看着她的眼睛,注意到她眼眶有些发红。指腹贴着她的眉眼温柔抚了抚:“最近很累?”
“有点。”窦瑶拨了拨手腕上戴着的奶糖。想起些事,嘴角的笑意淡去,说:“不过好在都结束了。”
“还是因为谭玉茗?”沈岑问。
窦瑶没接话,算是默认了。
低着头静了半晌,她长呼出一口气,绷着的肩膀塌下,说:“今天是她最后一天出现在董事会上。谭玉茗,她手下有个叫周文兵的,是个胆大又贪心的主,给她引了祸。”
看她这般低落的情绪,沈岑心里有了数。
这个祸,该是她抛了饵,诱来的。
“她被保安拖走的时候,一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声嘶力竭地诅咒我了。”窦瑶攥紧了腕上的糖串,声低了下去:“她说,我会不得好死,说我一定会有一天比她还要狼狈地从那里滚出去。”
沈岑的视线低了下去,看着她捏到泛白的指骨,皱了眉。
她很聪明,清楚谭玉茗说的未必不是实话。毕竟窦家的女儿,也不是什么长期有效的护身符。
人心难测。身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的位置,又有多少人在观望,随时准备落井下石?或许她自己都辨不清。
不然她当初遭了难,也不会这么委曲求全地留在他身边。
“沈岑。”她叫了他一声,抬起头看着他,问:“我报复她了,我以为我会高兴的。可是为什么我没有觉得有多痛快?为什么……我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