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发髻就像一只小小的山羊角似的,往上翘着,又如鸟在振翅飞舞一般,尤其是苏沫儿走路时还将小脑袋一摇一晃,并且蹦蹦跳跳的,远远看去,真像一只小山羊在走路。
“哈哈哈哈哈!”流月还没有发笑,苏沫儿突然发现了她,并且指着她头上的两只小兔子髻大笑道,“上官姑娘,居然梳了个兔子髻,太好笑了,头上的两个兔子耳朵好可爱。”
苏沫儿说完,突然热情的冲上来,还扯了扯流月的小兔子髻,跟楚非离一样对这小兔子好奇。
流月也忍不住摸了摸苏沫儿的山羊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头上顶的是一只小山羊么?这个好可爱,也不遑多让啊。”
苏沫儿朝流月眨了眨眼睛,突然指向沐府的大门,小声的道:“上官姑娘,是来找沐颜丹的吧?她是不是跑了,我是来看好戏的,不过似乎她不在家,看不了好戏。”
“也知道我和她打赌的事?”流月问苏沫儿。
苏沫儿朝流月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道:“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现在好多人都知道她和打赌输了,要被罚去怡红院接客,她害怕被惩罚,当然悄悄躲起来了。”
流月噗嗤一笑,赶紧纠正苏沫儿,“不是接客,是揽客。她虽然跑了,不过,还是有好戏看。看我的。”
流月说完,突然看向玉清。
玉清会意,赶紧爬到马车上,从上面拿下来几面锣鼓,一边敲锣一边大声嚷道:“乡亲们,父老们,都快过来,有好戏看了!”
“沐大小姐和我们大小姐打赌输了,害怕被罚去怡红院接客,居然偷偷的躲起来了!”
“沐大小姐没种,输了不敢认帐,我家小姐手中还有赌约,刑部尚书包庇他女儿,不开门,大家都来听听,这到底是什么无赖,居然愿赌不服输!”
玉清敲锣打鼓的这么一吆喝,那些逛街的吃瓜群众们纷纷咬着糖葫芦串,提着鸟笼,磕着瓜子,啃着山果围了上来,个个都十分好奇。
“这是怎么回事?沐大小姐和上官府的大小姐打赌输了,居然要去怡红院接客?这,这戏太好看了。”
“接客啊?那沐大小姐的清白岂不是要毁了,这还如何嫁人,怪不得她要躲,换我也得躲。”
“愿赌就要服输,她要是不愿意,当初和人家打什么赌?也不知道两人打的什么赌,沐大小姐居然输了。”
“听说是给一位大臣治病,沐大小姐打赌说,如果流月姑娘能治好那大臣的病,她就去怡红院接客三天。如果流月姑娘治不好,就是流月姑娘去接客。我听有人说,流月姑娘已经治好那大臣的病,还得了皇上好多赏赐,有黄金万两,良田千亩,还有珠宝无数!”
“所以,流月姑娘赢了,沐大小姐输了。那输了,就应该站出来履行赌约,躲到家里又是什么鬼?”
流月听到大家一言我一语的,朝大家笑道:“各位,不是接客,是揽客,就是站在怡红院门口招揽一下客人,沐大小姐的清白还是会在的。”
“啧啧,这接客和揽客有什么区别?都是站在怡红院里卖弄风骚,们还别说,我真想看看堂堂刑部尚书的女儿,站在怡红院揽客是什么样子,到时候一定轰动城!这可是个爆炸性的大新闻,我一定要程观看!”
流月朝那龅牙大叔淡淡的一笑,邪恶的眯起了眼睛,“可惜,沐大小姐不出来,们看不到好戏了,除非,们去敲门,叫她出来。”
“敲沐府的门?我可不敢!”那龅牙大叔一听,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他怕被沐容添抓起来关进大牢。
这时,苏沫儿突然走上前,越过那两名守门的护卫,朝那大门上的铜环狠狠的敲了敲,“这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敲个门而已,是沐颜丹不守信用在先,我还不信,刑部尚书能把我们吃了。”
流月也上前冷冷的拍门道:“咱们人那么多,怕什么,法不责众,大家想看沐大小姐去怡红院揽客,就一起来敲门,要是大家都不行动,可就看不到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