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太监一瞧是苏麻喇姑。便知这是孝庄的意思。赶紧赔笑道:"苏麻姑姑说笑了。您的话便是老祖宗的意思。我哪儿敢拦着呢。"
说罢。走至怀袖近前。笑道:"公主师辛苦了。今日是我们娘娘立规行事。您可别记恨奴才呀。"
苏麻喇姑与月牙已走至近前。欲将怀袖挽扶起來。怀袖却指着膝盖摆了摆手。
苏麻喇姑立刻会意。第一时间更新对月牙道:"你快去清芷堂。叫福全和几个太监抬竹床來。怀丫头此刻走不得路。"
月牙听见。赶紧跑回了清芷堂。福全等人闻言。即刻抬了垫着软垫的竹床跑來。一群人将怀袖抱至竹床上才抬回清芷堂内。
翦月早传了李太医候着。待怀袖一回來便立刻为其诊治。李太医开完了内用和外敷的药方。怀袖忍不住调侃道:"我与李太医还真是有缘。一入宫便离不得您了。"
李太医见怀袖身已至此还有心思玩笑。也笑道:"苏麻姑姑这是來得及时。公主师若当真跪上一个时辰。这膝盖怕是保不住喽。微臣倒情愿您长长久久地不见我呢。"
李太医话落。屋内众人都笑起來。方才紧张的气氛顿时消散不少。翦月亲自送走了李太医。映雪等人各自忙着取药熬药。
苏麻喇姑亲手伺候怀袖用帕子敷面。浅声道:"你俩个今日也算时运不济。偏巧撞在她手里。你们可知裕妃如今势头正盛。"
月牙问道:"刚才姑姑说了一半。她到底为何如此猖狂。今日连我皇叔父的颜面也敢卷回去。"
怀袖先前也觉出裕妃今日气焰颇盛。听苏麻喇姑如此说。第一时间更新方知其中另有缘故。
苏麻喇姑对怀袖道:"你这几日不在宫中。却不知朝中近日出了许多大事。前几日万岁爷刚下诏欲讨台湾岛。命吴起将军亲摔三十万水军。即日便进发福广等地。诏书已下。吴起将军又升了官。如今已位列朝中武将之首。据说这一仗打赢了还要封王呢。"
怀袖闻言。轻声道:“怪不得今日如此。第一时间更新果真是风头盛极。”
月牙却不以为然。冷哂道:“哼。且不闻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登高必跌重。得意这一时算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们兄妹长长久久的这么得意下去。”
月牙此言一出。怀袖还未开口。苏麻喇姑却先笑赞:“瞧瞧。咱们月牙公主如今开口便是至理。说得颇显人情事故呢。”
月牙听苏麻喇姑这话。笑嘻嘻将下巴扬了扬。
怀袖笑道:“你还夸她。她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才刚吃了亏就如此说。”
苏麻喇姑笑道:“虽是如此说。不过刚才月牙说得话也有几分道理。凡事不可太过。当留三分余地。算了。咱们且不论他们兄妹二人以后如何。只眼下你们俩个离她远着些就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月牙和怀袖轻轻点头。三人闲叙一时。苏麻喇姑便携着月牙离了清芷堂。
晚间。怀袖刚用过了膳。李德全便带着乾清宫的小内监端了两碟子糕点送來。只说万岁爷才由南书房回到昭仁殿。又有张廷玉和陈廷敬递了奏折。万岁爷不得分身。只命李德全送了來。
怀袖因伤起不得床。便叫翦月代为接下。送走李德全。映雪轻轻打开食盒瞧。一碟子油绿的绿豆沙点心。一碟子剔透如玉的水晶马蹄糕。
“都是消暑散热的点心。万岁爷这是担心咱们姑娘身上的暑症未消呢。”映雪说话间。将两碟点心各取了一块在骨瓷小餐碟内。又命人添來银筷子端至怀袖面前。
怀袖本不爱吃点心。且又用过了晚上。只将就着吃了一口豆沙糕便让端了下去。唤福全和张保二人进來抬了炕桌搁在身前。抽了卷《世说新语》垂目抄攥。
“姑娘今日身子受了损伤。当早些歇着才是。月牙公主又不赶着开课。不急在这一时。”翦月温言相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