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完之后,我的耳朵里几乎响起耳鸣。

    “我...”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只能先把《机甲论》用力塞回书柜,力气大到最上一排的书往下倒,我立马慌忙地把书给捡回来。

    整个过程都能感觉到季家书盯着我的目光,以至于我更不敢转过头。

    他记得。

    我曾经说过想学这八个字,但阴谋论也不认识,最后改成‘铁肩担道义’。

    他都记得。

    侧脸烫得像是在煮开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写给战友的,我有什么好慌张?

    想是这么想,脸照旧发烫。。

    “热啊...这么多干燥机...”

    我假装看向天花板,努力忽视身后季家书的低笑。

    “咯噔”一声眼前的门被打开,刚刚押送我们来基地的小兵走出来,神色严肃。

    “你们八个的审判结果已经下来,长官说你们嬉弄军纪,已经给你们每个人处罚,八个人里有一个三球的指挥员和七个一球的小兵。”

    小兵照着手上的本子读。

    “季家书作为指挥员没有履行好良好导向的职责,利用公务干涉小兵参军意愿,上级决定对你进行降阶处理,由三颗球降到一颗,但念在你以前并没有不良履历,暂时不革去你指挥员的身份。”

    “其余七个小兵,关禁闭室三天。”

    意料之中的处罚。

    基地的小兵们领着我们去禁闭室。

    六八就是六八,连禁闭室都是集体式的。

    在二二二,我们的禁闭室是一个密闭的小空间,四周都是钉子,只能容下一个人的身躯和椅子,稍微一动弹都会触碰到钉子。

    但在这里,紧密室大到可以容纳我们八个人。

    我坐到冰冷的椅子上,座位上的机甲弹开,我的手脚被禁锢住。

    四周虽然没有钉子,但是我的脊椎骨和肩胛骨被三根钢钩儿顶住,动弹不得,悬空的脖子已经开始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