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深深地从叹出一口气。
我上辈子肯定欠季家书,很有可能欠得还不少。
要不然为什么我这辈子要为了他被戳心窝子戳这么久。
“走吧。”
只要钱拉开帐篷的门帘。
“流寇肯定不止他们这六个小崽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
几个流寇被我们捆在了树旁边儿,一直不停嚷嚷。
收拾好行李我们一行人推着车连夜离开。
夜色里,肆叁的旗帜在风中飘摇,还破了一条边儿。
看着像个豁口的笑容。
荒地像是要走到无穷无尽了,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很多人。
衣衫褴褛的乞丐,被绳索牵扯着麻木前行的流民,另一支队伍的小兵。
他们听说我们要去边疆后,全都露出惊诧的神情。
“边疆?你们要去边疆!那破地方早就守不住了,你们要去送死?”
“你们的校尉呢!不会吧,校尉都跑了!其他人也跑了!那你们还留着干什么,都跑了得了!反正上头也管不到这儿,你们赶紧跑吧!”
“赶紧跑吧!越往前死的人越多!你们一群残兵,又有什么好打的!”
他们说的对,越往前,路边的尸体就越来越多。
乌鸦伴随着我们叫了一路,尸体有的已经发黑发硬成了石头。
小耳朵一路上都在转着手腕上不成样的佛珠,嘴里念着“往生极乐”。
天气越来越热,但就是不下雨,我们一群人走得非常艰难。
连扎帐篷的力气都没有,我们找到地方就直接躺下,方圆十里躺在地上的除了我们就只有死人。
荒芜像是没了尽头。
我躺在地上,季家书躺在我旁边。
他这几天变了很多,刚开始他就像个有钱人家地大少爷一样,连坐在地上都有点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