俟萱沐浴更衣刚准备吹灯睡觉,就听见窗子被叩响的声音。
怎么回事!?俟萱生气了,她累了……不想动。
使着一点灵力去推开了窗子,看清了屋外的人后,一阵掺杂着怒气的袖风冲过去,“啪”地一声把窗子关上了。
窗外的人也不恼,自顾自推开窗子,翻了进来。
俟萱不得已坐起来,抱紧了身上的被衾。声音嘲讽:“堂堂魔君,好好的大门不走,偏喜欢做贼走窗子?”
时钦笑了笑,并不生气,“阿萱生气了?本座是魔,自然不喜欢走堂堂正正的大门,最爱这些‘旁门左道’。”
俟萱忙了一天,正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时候,偏巧时钦要往这枪口上撞。这时候,哪管他是魔君妖君还是神君,统统都是混账!
“呵,魔君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小女哪敢生魔君大人的气啊。魔君大人在我继任大典上送上了这么一份大礼,小女真是感激不尽呢!”俟萱故意阴阳怪气,语气嘲讽道。
时钦早已经习惯了俟萱化身阴阳人的状态,“既是如此,阿萱把那小裙子穿上瞧瞧,让本座看看是否衬得起阿萱的美貌。”
俟萱一把抓过装着万鸾金衣的檀木盒子朝着时钦狠狠扔了过去。时钦含笑看着他的小姑娘发脾气,施了个法术将盒子轻轻放在了地上。小姑娘鼓着腮帮子不想理他,时钦无奈服了个软,开口哄道,“阿萱,本座错了。”
俟萱委委屈屈红着眼睛抬头看他,“你混账!你说你安的是什么心啊,凤鸾歌杀过来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呜呜。”
小姑娘一哭,时钦心都软了,本想着送这条无关紧要的小裙子逗小姑娘玩儿的,凤鸾歌拿到裙子就知道那不是她的,自然不会过多纠缠。再不济,小姑娘脖子上的玉坠里有他一滴心血,怎么样都不会让她出事。这些年来,他一个人肆无忌惮惯了,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不计后果,没想到这次把小姑娘惹炸毛了。
时钦走过去将俟萱连人带被子搂进怀里,摸着她顺滑乌黑的发顶。小姑娘在他怀里扭得和一条鱼似的,滑溜溜地抓不住手。
时钦一把按住不安分地小姑娘,“再乱动,本座可保不齐一会儿发生什么。”
“时钦你混账!这裙子你不解释解释?不解释你就是要取我性命的仇人了!”
“姑奶奶,霓虹仙子可是本座亲姑母,我去她老人家的秘境洞府里取个裙子来送她侄媳妇,她老人家无儿无女的,哪里会介意。”时钦说的可都是实话,只是隐去了凤鸾歌那件万鸾金衣的去向。
“你说什么?霓虹仙子是你姑母!?开什么玩笑,霓虹仙子一生广结善缘度化妖魔无数,怎么会有你……你这么个侄子?”俟萱一脸难以置信,那样的霓虹仙子怎么会有个在魔界鼎鼎有名的魔君侄儿。果然俟萱的关注点被成功带偏,完全不计较时钦嘴上占她便宜还把万鸾金衣这个炸弹送给她了。
时钦心中轻笑,小丫头果然好哄。“本座?本座怎么了,本座好歹混了个魔君,论名声,也不比姑母小吧。怎么也不算辱没了姑母名声。”时钦一脸自豪。
是是是,您是谁?您是时钦魔君啊,恶贯满盈的时钦魔君,别说霓虹仙子了,这修仙届哪个的恶名能与您相提并论啊。俟萱心里默默吐槽。
“哦,我是说,魔君大人啊。霓虹仙子不是最擅长度化妖魔,她怎么没度化你啊?”
小姑娘眨巴黑溜溜的眼睛,一脸天真好奇。时钦叹了口气,抱紧了怀里的小姑娘,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阿萱,你遍读四海八荒的奇闻轶事,对我真是一点也不了解啊。我入魔乃是天生魔体,自愿堕魔,谁都度化不了的。”
俟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正想继续提问,不料她洞府的门又被敲响了,随即飞进来一道传音符。俟萱赶紧从时钦怀里钻出来,抬手招过那道传音符,是谷雪的声音,“萱萱快出来,司棋师叔出事了!”
俟萱无奈叹了口气,司棋长老天赋高,修为高,能出什么事啊。就算是司棋长老出事了,她一个战五渣能有什么用啊,师父真是糊涂了。
指尖凝了一只灵蝶出来,派它去将师父请进来,这五次三番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