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司南做直男做了二十余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茶艺入门,更没想到会被不解风情的话术当头一击。
“我还有事。”纪司南转身就要走。
叶茯苓并没注意到他有什么异样,她关闭视频,发现昌州市X密室逃脱登上热搜,美滋滋点开了热搜。然而,那张大海报给她的震撼,就犹如没看见过钱塘江大潮的人,第一次站上观景台。
“嘿!”叶茯苓凑近海报,揉了揉眼睛。
是的,她没有看错。
那个单手掐腰闭着眼睛一脸享受,露出小半个香肩抢了所有人镜的人,就是她自己。
叶茯苓结结巴巴,伸出手挽留纪司南:“哎,纪总,你等会!不是,这是什么?”
“怎么了,我就不能改变吗?”纪司南都不用看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他冷着一张脸,回过头:“我就不能为你做些事情吗?”
叶茯苓只觉得如此梦幻。她万万想不到这话竟然会从纪总的嘴里说出来。
纪司南在她心里就是个骄傲的少爷,从小养尊处优不食人间疾苦。二人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些事她说了也白说,就是鸡同鸭讲。
她承认纪总的魅力。每次冲澡后照镜子,她都会怀着白看白不看的心里,心怀罪恶拉开浴巾欣赏一下腹肌和直角肩。在纪司南为她出头,一个电话帮她了结多年郁结,告诉她可以做个好孩子的时候,她不是不曾心头悸动。当听纪司南讲述他如何将玻璃杯撞到李奇额头时,她也会有种被保护被偏爱的错觉。
但叶茯苓更清醒的是,虽然这些事对于她来说很困难,但对于纪司南来说却是举手之劳。纪司南做这些事处于怜悯也好出于正义也罢,她都不会错误地感觉他为他做这些事因为感情。
叶茯苓认为,二人不过是捆绑的关系,等换回来时,就两不相干,再不会有太深的纠葛。可现在,骄傲的人低下头,放低自己的身段,做出不符合他身份的事,然后和她说“我就不能改变吗”。
“你当然能。”叶茯苓望着他。但她心里又生出了一个疑问——但你这是为了什么要改变呢?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纪司南满意了。他伸出手把自己的衣领扯下来一大截,露出锁骨:“我很会。”
“你不必!”叶茯苓几步窜到他面前,把衣领拽了上去,又把纪司南大衣最上方的纽扣系好:“可以了纪总,你只要别这样,想怎么都行,算我求你了。”
......
叶茯苓从未感觉到如此焦头烂额。她从前只是害怕纪司南崩她人设,现在她更怕纪司南过度表演。
他哪来那么多戏啊!
她还没操心多久,周桓就找到了她。
“纪总,我们上次在邮件里敲定的方案,并没有被沈华集团采纳。”周桓的眼里充满困惑。
叶茯苓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方案:“哪个方案?”
“四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网络展销。”周桓打开手中的文件:“我们需要沈华的物流、客服和系统保障,但沈华那边表示他们更有意向和其他公司合作。”
叶茯苓装作自己听懂了,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