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
于是,翁婿二人又去到了关押季瑶的囚室。
夫妻二人的表情是一样的,都是一种生无可恋的麻木之态。
不同的是季瑶倒没有一声不吭,问她话,便喃喃自语,重复着一句话:“是我害了爹爹,是我害了爹爹……”
顾鸣完全能感应的出来,这女人不是装模作样,也不是演戏,而是一种本性的流露,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
这说明,一切都不是出于她的本心。
这事另有蹊跷。
顾鸣照例用出口成章询问了一会,结果季瑶回答的内容与杜承差不多。
“你知道你丈夫买了砒霜回来?”
“知道!”
“煎药的时候是谁放的砒霜?”
“民女和相公一起放的……放几次记不太清了,总之是分几次放的……”
“既然知道是砒霜,为什么还要往药汤里放?”
季瑶一脸迷茫:“民女……真的不知道……”
一听此话聂鸿书不由怒道:“刚才你还说知道那是砒毒,这会又说不知道?”
“这……民女的意思是说,不知道……为什么明知是毒药还要往药汤里放……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似乎根本没将它当成是毒药,只当是一般的药引子……”
听到这话,顾鸣心里一动,忍不住问:“意思是说,当时你们夫妻俩都有些迷糊,做什么事都像是一种本能的动作一般?”
“对,大人,就是这样……民女真的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呜呜呜……”
说到这里,季瑶悲从心来,失声痛哭。
依例,顾鸣也施展了一下明察秋毫细细探查其身体,结果并未发现有阴魂附体,或是近期内曾附体的迹象。
但根据夫妻二人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说谎。
也就是说,他们俩在那两天就像是中了邪一般,无法控制自己……或者说,是被一般神秘的力量给控制了。
于是,最终做出了毒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