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若非那日在司家老宅看到文婉宜,薛涵易根本不敢相信,原来当初的那出戏都是被人设计好的。
其实来到南宁那日,若是薛涵易当着司老太太的面揭穿文婉宜,再加上那日孙若妍的恰巧出现,依照老太太对孙女儿媳的喜欢,文婉宜还能否再留在司家,都是个未知数。
可出乎意料的是,薛涵易什么都没有说。
这几日,文婉宜一直在忐忑不安中生活,越是担心越是煎熬,有时候老太太脸色稍有变化,她都会暗自猜测,是不是那件事被老太太知道了?
看着薛涵易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文婉宜甚至觉得,薛涵易就是故意在惩罚她。
可偏偏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当面问清,所以才会趁着这个时间,干脆跟薛涵易摊牌。
老太太既然将司家交给了她,与其这样看人脸色,胡思乱想,倒不如将话说清楚,大不了离开这里。
出乎意料的是,对于她提出的疑问,薛涵易只是莞尔一笑:“已经过去了,再提及又有什么意义?而且,当时还是我太年轻,怪不得你!”
虽然当年,文婉宜的那番话,确实主导了她和司翰臣的感情方向,可事到如今,就算提及,也不可能再让时间倒流。
当年意气用事,满腹委屈,根本忘记了思考,若是放到现在,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其实早在那日来到南宁时,薛涵易就认出了文婉宜。
震惊确实有之,却也未表露出来。
自从得知文婉宜为了报恩,一生未嫁,专心伺候在司家,薛涵易更加觉得之前没有提及是正确的。
说起来,老太太对薛涵易不错,她不能让老太太犯难。
更何况,这样一心一意为司家的人,一定不会有私心,只会是为了司家好。
只不过,薛涵易的心思,文婉宜并不知道。
此时听闻薛涵易的话,当即变了脸色,满脸的不敢置信,诧异出声:“你真的这么想?”
“不然呢?”薛涵易笑了笑:“要说的
话,我还用等到现在?”
“谢谢!”
文婉宜有些羞愧,却还是极为诚恳的道了谢。
就算她没有私心,打着的是为司家好的旗号,可作为管家来说,还是她逾越了。
若是被老太太和先生知道,就算他们顾念旧情将她留下,也会心怀芥蒂。
所以她才会紧张了这么久,倒没想到,却是她小人之心了,这一刻,文婉宜好像突然明白了,先生对她钟情多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