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在煤窑上干过活,见过来拉煤的汽车,也见过他们换胎。”

    “大宝哥,你制的那炸药能炸鬼子汽车不?”

    “能是能,就是效果不如这。我那是土炸药加上铁砂啥的,主要靠炸起后铁砂伤人,现在只是铁砂不好寻。”

    “以前不好寻,现在不是有了。”

    “有的是?”

    “是啊,有财叔开炉打这铁三角,那铁屑不多的是。”

    “对啊田水。我怎么就没想到哩。”

    田水奋力扬鞭,凌空一声鞭响,就象炸了个二踢脚,惊出了几只忙碌一天已经落巢的野兔。

    北方的傍晚,常常是刚见晚霞,还没来及细看,天一下子就黒了。

    天黒了,那穿山越岭的西北风声渐渐大了,并不时的阵阵尖锐的声啸,马车行进的速度也慢了。

    “大宝哥。”

    “嗯。”

    “起风了,天也黒了,咱们得找个地方过夜,明天在赶路。”

    “听你的。”

    田水跳下车,手牵缰绳,离开大道,走了一程,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道,转进了坡下一座三孔窑洞塌了一孔的破落荒芜的小院。

    “你在这等一下,我先进去。”

    大宝望着面前这黒呦呦的窑洞和四周,不由自主的把手伸进了怀里。

    不一会儿,窑洞里亮了起来。田水出来,三下五除二御了车,把马牵进了边上的窑洞里,还抱了一捆老玉米杆进去。

    火塘里的火苗在欢快的跳跃着。塘四周不规则摆放着让人坐的石头,看来常有人在此歇息。田水把一个用玉米杆编起的排子把窑洞的门给堵上。

    坐在塘边的大宝舒展着四肢。

    窑洞里的空气渐渐的暖和了起来。

    田水从怀里掏出一盒火柴,取出几根,反复点数后,小心的用纸包好,然后转身置放到一旮旯处。

    做完这一切,田水才坐了下来。

    “田水,这好象常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