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没有找到好去处,顺带的还遇上了一个要跟心理医生打赌的患者。
“对不起!”谷雨低着头,她只是……不想跟每一个人解释一遍事情的经过之后,还要跟所有人阐述一遍她的心情。
没有一个医生愿意接诊一个不配合治疗的患者,左岸也不例外。
谷雨把心门关上,拒绝任何人往来,左岸对此并不勉强,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需要的不是救治,而是时间与眼光。
她没有回应谷雨的那句道歉,而是悠哉悠哉的吃完盘里剩下的早餐,等筷子一放,对谷雨说:“吃完它,然后洗盘子,可以吗?”
埋头纠结的谷雨一听左岸的话,还以为听错了,她有些诧异的望着左岸,不旁敲侧击,进行心理治疗了?
“早餐是我做的。”洗个碗而已,不过分吧?
谷雨呆呆的看着左岸,她觉得左岸跟她接触过的其他心理老师不一样,“左医生为什么跟别的心理老师不一样?”
不一样吗?左岸想了想,估计……“因为我主修经济学!”心理学只是辅修的第二学位而已。
不,谷雨心想,这跟左岸学什么没有关系,因为与前两次相比,左岸也是不一样的。
“好了,别纠结了,快吃吧,凉了就更不好吃了。”她愿意花足够多的时间在谷雨身上,只要谷雨愿意给她机会接近她的内心,获悉她最真实的想法。
抬起的手,在没有触及谷雨发顶的时候,左岸便巧妙的移开了。
这一切就好像是谷雨的错觉,等左岸走出厨房之后,谷雨僵直的身子才稍稍松缓过来。
几口扒完早餐,把餐盘收拢好上手准备洗的谷雨,一听见左岸高跟鞋扣地的声音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僵直,“谷雨,”左岸走到厨房门口,“你穿多少码的鞋?”
谷雨洗盘的手一顿,下意识的想把鞋藏起来,无奈地方不允许,她别扭的调整脚下的位置,低声回答:“37”
“你水放太多了,这样浪费不好。”左岸对于谷雨的反应虽然已经免疫,但该有的担忧却还是少不了。
谷雨立马关掉水龙头,有心解释,也想要道歉,但嘴一张,话却不知从何说起,直到左岸离开,她都没能回应一句。
只想着降低存在感的谷雨,却意外地在意左岸的一举一动,远远的还能听清左岸的话:“37码,简单点的运动鞋就好了,对,合搭就行……”
她想她这么脏,左岸还是看不过眼的吧?鞋子是给她买的吗?
鞋子是给谷雨买的,除了鞋子还有一整套的衣服也被送了过来。
送衣服来的人是左岸的朋友宋萱,她一见谷雨就惊住了,她问左岸:“从哪捡的小姑娘?”
“我患者,”三个字一说,根本不需要左岸再做过多的解释,那人自然明白有很多话是不能随意乱说的。
心理疾病患者的敏感程度是寻常人无法想象的。
宋萱转头对着左岸挤眉弄眼,语气还颇为不满,“亲爱的,你怎么能向我隐瞒事实呢?”见左岸只是冷眼旁观,根本不打算接她的茬,睕了左岸一眼,硬着头皮继续说:“她就像个坠入凡间的天使,她这么漂亮,我准备的衣服根本拿不出手好嘛!你是不是想砸我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