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谷蕴再次回到家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当他进到屋里看见他妈妈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突然觉得心里某块地方疼得一抽一抽的。
“他回去了?”
虽然没有明说是谁,但谷米还是说了,“今天周五,他女儿周末会回家的。”
谷蕴默了一下,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谷米先开口让谷蕴早点休息。
谷米自己则是在谷蕴离开许久之后,抬起手抹了一手的眼泪。
因为周末休息,一般都是周五晚上选择回父母家的左岸,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屋里面争吵。
左丰裕看着眼前那双阴冷的眼睛,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飞蹿而出,他气急了,随手捞起柜上的瓶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我是偷了抢了,还是杀.人放.火,背叛国家了?”
坐在轮椅上的沈奕筠连看都不看地上的碎片一眼,她极其淡漠的说:“你婚内出轨。”
“沈奕筠,我要离婚!离婚!”
“这话留着去跟你爸你哥说吧!跟我说没用,毕竟婚内出轨的是你。”
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的左岸,确定屋里的两人不会闹到动手动脚的地步,就又转身往外走。
“他们几个不是说今晚上出海打渔吗,现在应该还没有出发,咱俩赶一下应该还是能赶上的。”
一直牵着左岸的手的顾问也跟着往外走。
南国的春风在夜晚还是会有吹得人骨头缝都觉得冰寒难过的时候。
也幸好总有那么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开她的手,牵着她一路前行。
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往外走,直到离了家很远很远,左岸看着一旁因为一条鱼就哇哇大笑起来的人,侧过头就着清亮的月色与不足以照亮整个大海的灯光看着海面上翻起的波涛。
从背后拥着左岸的顾问微微低下头轻吻着她的发丝,道:“蝉宝还记得你小时候帮我许过的愿吗?”
“你记得的,我都不会忘。”
“那……可以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