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握住他的手:“你又不是奴婢,不必做这些。”
冯露额头微有汗珠,眉目柔婉,清灵空雾般,她反调侃道:“我就爱伺候你,你还不乐意了?”
一只手拉下她的长褙子,黄药师严肃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冯露撇开他的手,重重拍了他几下:“你这是色!不是君子所为。”
“我虽不是君子。”黄药师也任她打,“但也不对你色。”
男人对女人有那方面的意思,通常被认是色心;若是没有,女人就又急。
“你嫌弃我不好看,身子没抽条?”冯露生气道。
黄药师怔住:“不是你说……”现今风俗论理也是这么认为。
冯露气呼呼爬到他床上,掀起他的被子蒙在头上:“我不理你了。”
没过一会儿,黑漆漆的空间就变得大亮。黄药师一张清隽的脸出现澄明的光线里。
她就又笑了:“我还没去过玉龙雪山,崇圣寺,老君山呢,听说老君眉就产自那儿。”
黄药师见她笑了,也微微松气。阿露有时说话着实刁钻,怎么回答都不好。
他纠正道:“老君眉产自福建路的武夷山。大理有滇红茶。”
冯露大起兴趣:“滇红茶什么味道,我都没尝过。”
香气鲜爽,茶汤红亮清澈,回味甘醇。但黄药师最后只明显一字:“甜。”
冯露枕在他腿上,嗅了嗅他的袖笼,没有汗气,还是凛冽清爽的味道。“比你还甜?”
“嗯?”黄药师不懂她的意思。
他想了想,颇有些郑重其事:“阿露我从不觉得你鄙薄。”
他抚摸她的柔软的长发,有些羞赧,声音微低:“我亲你也敬你。”
“哈哈哈……”冯露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丝被都滑下去一角。
黄药师羞恼不已,冯露笑着起身,面对他:“我以前敬你。”
“……”她亲上他的眉毛,然后道,“我现在天天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