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之上雕刻出的痕迹被云母粉所填充,黑白映衬之下更显得气势磅礴但也增添了几分的诡异,应该是鄢淮会喜欢的风格。

    路边矮小精瘦的男人正在买酒,一回头远远地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想到那张比花神娘娘还要惊艳三分的容颜便动了心思,拉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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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缩到了巷子的阴影里。

    孤身一人的少女从巷口路过时他猛地伸出手想要将她抓进来,但却没想到不但抓了个空反而自己还被人给拽了出去。

    暗卫丁从天而降将人反缴着压在了墙上后问道:“夫人,是就地解决还是带回去交给公子来处置。”

    虽然因为天气原因周围行人稀少,但薄媗还是感觉当街解决有些不太妥:“带回……”话还没说完便察觉有一只手从背后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极大的力量拉扯着让她向后倒去。

    更加瘦小丑陋的男子窜出来对着暗卫丁威胁道:“你快放了我哥,不然我就宰了这个小娘们。”

    挥手就是三根银针精准的射向了那个男人的手臂,‘咔嚓’两声暗卫丁踢折了身边这个男人的腿后将他推倒在地去解决另一个。

    男人因为疼痛而松开了手,正在挣扎地薄媗一时没站稳便向着旁边倒去,发现盒子从手中脱落直直的向着地面摔去后,她连忙扑过去想要接住。

    这可是最后一个了,要是再摔碎了她就只能去刨龚泰清的坟将人挖出来看看还有没有救了。

    地面细碎的石砂在手背上擦出了一片泛红的伤口,忍着痛意打开盒子发现扳指仍旧完好无损的躺在绸缎中时她才放下心来。

    看到贵妃摔倒时暗卫丁整颗心都提起来了,手下的力道也更加狠辣,几下重击将人打的吐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后连忙走过去扶起了薄贵妃,“夫人,属下这就带您回去包扎伤口。”

    第一滴雨水正好落在了她手背的伤口上,刺痛越发的明显,同时腹部也开始隐隐地有些抽痛。

    薄媗忽然感到一阵心慌,拉着暗卫丁的衣襟焦急到有些语无伦次,“最近的医馆,去,快!”

    “是。”看到薄贵妃攥着盒子的那只手指关节都用力的泛着白色,暗卫丁也不敢再迟疑,将人抱起便向着医馆跑去。

    长街的地砖很快就被浸湿了,宁州城的春季雨水向来是丰润的,晴了好几日后像是攒在了一起一般,这次落下得格外的急也格外的大。

    正在燃烧的灯烛被人遗忘,长时间没剪的烛芯爆出声响惊动了正在看折子的男人。

    鄢淮见暗卫甲从外面进来便问道:“夫人还没回来?”

    “还没。”跪在地上的暗卫甲说话声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方才属下去联系跟着夫人一起出去的丁,没有收到回应。”

    忽然外面沉闷的雷声‘轰隆隆’的砸了下来,鄢淮垂下眼帘平静的说道:“召集人手,备马。”走到门口时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又补充了一句,“把太医也带上。”

    云水巷子在这场磅礴大雨中陷入了极端压抑的气氛之中,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一队又一队的侍卫出发去寻找贵妃的下落,韩捷也拿着令牌去见了知府要求即刻封城。

    粗壮的闪电仿佛蛟龙得水般砸向人间,衣袍湿透也无人顾及,他站在小院门口,准备翻身上马才发觉自己手里还拿着那封奏折,那封奏折被握出了褶皱,被浸泡的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