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屋子会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
这一次,这件屋子可能会变得更加冷清。
因为她也要走
了。
如果她和景子恒的婚事能成的话,叶米势必要搬出去和他一起住,景子恒在村小学那边有单独的教师宿舍,到时候她应该也会住在那。
要不要写信和家里说一声。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里转一圈,就被叶米否决掉。
说了也没人理她,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
后来几天过得很平静,叶米每天早起和大家一起上工,下工回来就休息,第二天重复前头的生活。
单调又无趣。
有时候她路过村委办公室,看到里头被一张张撕下的日历,都有些恍惚。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
景子恒那边怎么还没消息?
他反悔了?
不想娶她了?
你也该跟她说一声啊,这么吊着人算怎么回事?
“叶米,你过来一下。”陈书记的媳妇沈春霞站在田埂上冲着里头弯着腰,和大家一起收割甜菜的叶米招手,示意她过去。
“哎,等一下啊婶子。”
叶米直起腰,差点没酸软得又弯下去,手握成拳头,背在身后捶了捶,缓了一下后才艰难地迈着步,往田埂上走。
“婶子您找我什么事?”
“我能找你有什么事?当然是别人找你。”沈春霞对着叶米挤眉弄眼地打趣,笑呵呵地推着她往村口的方向走。
“去吧去吧,你对象帮你跟队里请了半天假,说要带你去镇上拍张照,再买套新衣服。女孩子家家别委屈了自己,记得多挑两套好看衣服穿,再买点头绳头花围巾什么的,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马虎应付。”
村口,小田村的石碑处。
骑着二八杠自行车的清俊青年长身玉立,修长的腿微微紧绷,单脚踩在地上,撑着车子,侧头向她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