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们也才看清，在浓重阴寒的黑气之中，好似有无数张长相不一的人脸。
它们或怒或恶或嗔或痴，无一不是怨念深重。
“灵女”手握拐杖指向它们，她高高在上的姿态，犹如一位掌管生杀大权的女王一般。
神圣不可侵犯，却又饱含着庄严悲悯，
“今日破了这上头的邪术，也算给你们一次机会。待会儿我开一条通路，你们各自去往该去的地方，不许在人间停留。”
“灵女”此刻声音洪亮如钟，全然没有平时的娇柔甜美，身体里仿佛换了一个人。
她顿了一下，凛冽的眼神扫过黑气中浮现的众多人脸之后，又继续说到，
“若是被我发现有不遵从者，就别怪我让它灰飞烟灭了。”
……
黑气中的人脸仿佛听懂了一般，相继点头答应着。
身后的影卫们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眸，随后纷纷看向自家主子求证。
而萧启天站在一侧无比淡定的点了点头，只用眼神就告诉了他们，别怀疑，你们看到的是真的。
他一脸骄傲的表情自不必多说。
……
最后，随着“灵女”一声中气十足的“散”字出口，那团黑气连同着里面无法计数的恐怖人脸，彻底消失于众人的视野之中。
它们化作微小的光斑随风飘散，渐渐往空中升起。
只是这一次，只有“灵女”一人看到而已。
当响彻云霄的鬼哭狼嚎，在这女人的一己之力下渐渐隐没的时候，所有人不禁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种别开生面的意外，实在是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和能力之外。
……
“灵女”此刻深吸一口气，又缓慢的吐了出去，额头和眉眼间有淡淡的薄汗渗了出来。
只是，还未等她彻底放松下来，刚刚才平静下来的拐杖，忽然一个用力，又从她的掌中，飞了出去。
鬼头拐杖的再次飞出，超出了所有人的预计，甚至是“灵女”自己也没想到。
她本以为破了邪术应该就断了联系，谁知道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