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俞伯牙离开城内,向远山的茅屋走去,沿途高山巍峨,泉水从山顶蜿蜒流下汇成小溪。
俞伯牙将琴安放在溪中巨石上,盘腿而坐,轻抚琴身:“这世人皆不懂我的志向,更不懂你。”
轻拨琴弦,发出低沉的声音,愈加兴起,手速越来越快,树林飒飒,泉水叮咚仿佛引起了共鸣,简直壮美河山!
手速愈加缓慢下来,俞伯牙陶醉于其中,一滴一滴的不知名的东西划过手入了小溪漾起涟漪。
一曲终了。
“啪啪啪!”
俞伯牙转身,却看见一玄衣而立,发冠高束之人,眉眼俊逸,温润如玉却又带着一丝丝凛然的气息。
只见那人迎风而立身材颀长:“不是阁下何许人也,竟奏得这般好的曲子?”
那人顿了顿:“你的手,受伤了。”
俞伯牙看见那笑容,再看看手,竟有些不知所措,很痛却只能任凭纤长玉手鲜血横流。
“我来吧。”那人下去山林,走到俞伯牙面前,撕下里衣一块布条,,往俞伯牙手上缠绕:“我叫钟子期。”
“我……我叫俞伯牙,初见先生,承蒙先生的帮助,多谢先生了。”俞伯牙怔怔的看着钟子期的侧颜,何谓面冠如玉,他今日确是了解了。
“无碍,这几日伤口就莫要碰水了。”钟子期笑了笑,微风正好,“善哉,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伯牙的琴音初为霖雨之操,更为崩山之音,甚得吾心啊。”
“知己难求,伯牙在此谢过子期了。”俞伯牙脸颊划过泪水,却笑了出来,“便让我再为子期奏一曲吧。”
“今日罢了,你的手还需养着才是。子期这就便送伯牙回去吧,我帮你抱着琴。”子期说着,便将琴放进琴袋里,好生抱在怀里。
“子期,那个是我家,埋了有好几坛子的花雕呢!”伯牙很开心的说到,拿起锄头就要挖地,却被刚放下琴的子期巧妙的拿过来:“我来吧,你还有伤。”
花雕密封的好着呢,足足有好几大坛。
两人一直到夕阳下山,开怀畅饮,举酒对月。
子期在伯牙家住了好久,久到已经让伯牙恍惚以为子期已经是家人。
日日高谈阔论,奏琴鸣曲。
“我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伯牙。”
俞伯牙看着阳光倾泻一身的子期,恍然还在梦境一般。
“好。”
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