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看日历,风策也已经知道这是哪一天了,他七岁生日前两天。
10月23日。
昨天奶奶还高兴和他说,过几天生日一定给他煮一个鸡蛋吃。
风策哭着扑了过去,握住了老人枯瘦苍老的手,上面布满褶皱和老茧子,这手冰凉僵硬,已经不是正常人一样温暖的手掌了。
风策明白了。
他的梦魇来临了。
奶奶的丧事办完,叔婶压根就没看上这阴暗潮湿的破旧单间,并假装十分仁慈地给他住,只需要每个月支付五十块钱的费用,还表示风策没钱没有关系,等有钱了双倍支付就行。
叔婶给他挂了一个监护人的名字,让他不至于成为孤儿,风策则每个假期都去干他们安排的活赚钱。
毕竟,他们可不会并不管风策是不是童工。
风策后来学会偷偷攒钱,他记得奶奶说读书是他唯一的出路,所以奶奶最后才会掏光家底付了书本费,送他上了小学。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风策也才读了两个月不到的书。
因为从小没有父母,现在连奶奶也去世,在学校里被欺负的事已经是常有的事,他身躯幼小无法抵抗,只能默默忍受。
但他不断努力学习,只希望能够学业有成,逃离这个让他只有痛苦的城市。
自小,风策身上的伤就没断过也没好全过,家里的药只有紫药水,五年级时,因着同龄人大多打不过风策,他便开始被围殴。
风策明白,他们很喜欢欺负弱小寻得乐趣。
在小学毕业时,风策身高猛地拔高一节,在暑假干了点活攒了钱,风策偷偷吃了个饱饭,挨个找到欺负过他的人打了个爽。
但他也在看守所呆了三天,警察打了监护人的电话后,他被叔婶给领回去。
领回去后,被狠打了一顿。
风策逆骨也由此而生,初中没多久就休学,干了一年活,把叔婶的钱还了后,断了关系,才继续上学。
或许是这样的苦头吃过了,也吃多了,风策又并不是温别那般没有任何记忆,他虽改不变了什么,但每一个艰难困苦的局面都跳转得很快。
如同走马灯一般。
和前世经历是一模一样的。
不过,还是有不同的,虽然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
那便是在他初二复学后,先前骂过他欺负过他的人接二连三出意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