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前脚走,陶宁后脚就又出来了,手里提了一盏灯,艰难的找到了宿知的房间。
“谁?!”
宿知疼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听到有人开门,还是第一时间出声,带着超强的戒备。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把自己打死。”
陶宁一进门,就发现大冷天屋里连个炭火都没有,也不点灯。黑漆漆的屋子里,宿知趴在床上,被子也被扔在一边,整个人仿佛都要融进黑暗里。
听到陶宁的声音,宿知慌里慌张地要拽被子给自己盖上,语气也是有些慌乱。
“殿,殿下你怎么来了?”
陶宁提着灯就往里面走,宿知拿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紧张兮兮的盯着陶宁。
陶宁:“……”
“就你那跟萝卜干似的身材,本殿才没兴趣。”
说完,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就是怕黎玉回来了看到你伤成这样,不把我大卸八块才怪。”
宿知的声音闷闷地:“黎先生,不会对殿下不敬的。”
陶宁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
“也就是你对他有着谜一样的信任,他丫就是个笑面虎。”
“黎先生只是深谋远虑,他对殿下忠心耿耿,为玄亓……”
“停停停,你说的都对。”
陶宁听不下去了,她就是来送个药,又不是过来听人秀恩爱的。
将药膏放到床边,宿知扭过头背对着陶宁,声音依旧冷冷的,但是音量很小。
“殿下,对不起。”
陶宁看了眼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少年,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一点孩子的样子,笑了笑。
“你没有对不起我,等伤养好了,自己去给许之槿赔礼道歉。”
宿知没说话,陶宁的手刚要落在宿知头上就被宿知躲了过去。
“属下知道了,请殿下不要摸属下的头。”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