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工资高,他对家里花销以及大手大脚不会存钱的媳妇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算总账了。
付玉静:……
其实高价粮是开销第二大的,她还买了扯了几匹布,虽然是瑕疵品,但不要票,她还能接受。
她能接受,张福就不一定了。
再有闺女和自己的雪花膏快用完了。
她和闺女用雪花膏很废。
废到什么地步?
买得起雪花膏的人家都是抹完脸作罢,她们还要抹手脚脖子和腿……
要不是雪花膏就那么小瓶,她们全身都不想放过。
闹到半夜,付玉静紧绷的神经都被倦意袭得松懈不少,打了个哈欠,语气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充斥着平时的撒娇味儿:“这下,行了吧?”
张福额角青筋突突的,猛地一拍桌案:“存折给我!”
付玉静瞬间清醒,又战战兢兢看着他:“福哥……”
张福看她的眼神冷冰冰的。
家里物质条件好,他自然享受娇妻这般作态,配上那张柔美的脸,他恨不得将人捧天上。
没有物质后,他醒悟过来。
她干得这一桩桩事,哪一件是过脑子的?
张福声音冷冰冰的:“爸他是战场上厮杀来的高位,儿时他不在我身边,建国后回家见爷奶将我宠坏了,施行了军队式教育。
他说不管我死活就不管,除非我将性子拧回正途。
他甚至当着我的面,对爷奶放话。我废了他就再娶个,又不是不能生。
我无用他说舍弃就舍弃,我丝毫不怀疑他打假、说谎。毕竟他孙子孙女都长大了,希望可以放在孙子孙女身上。
我这样说,你听懂了吗?”
付玉静从未见过这么严肃的丈夫。
结婚这么久,每次服软,他都会哄着诓着。
毫不客气的说,他们几十年婚姻过得跟新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