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管他中意何样的女子,只霜澶为何猝然问他这样的事体,显然是意有所指,心道莫非这霜澶在套他的话?
若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眼下他如何答便要小心了。
若说这貌美,且不说旁人,就云氏便比她霜澶惊艳许多了去,若说娇俏,这霜澶也是挨不着边,至于这能干与否,就是如今想起那日在柳氏屋里余光瞥到的那块帕子,也是好笑的……
可自己中意何样的女子丝毫不重要,自家公子中意何样的女子,才是正经。
沈远思前想后百虑攒新,已然想好如何作答,遂朝霜澶笑道。
“如你这般……能干的就很好。”横竖都是违心,便挑最违心的来说也无妨罢。
霜澶蹙眉,狐疑道,“当真么?”
沈远不答,只想着也得替自家公子问上一问才好。
“你呢,你喜欢何样的男子?”
霜澶怔楞,显然从前都不曾想过的。
不待霜澶应,客房里头传来声响。
霜澶与沈远二人随即推门而入,果然是沈肃容已然醒了,才刚就是翻身下床的声音。
那沈肃容按着眉心,许是宿醉头痛。
霜澶原想上前去帮着揉两下子,不想沈肃容竟别过了头,不叫霜澶碰。
霜澶心道这沈肃容,当真是喜怒不定。遂斜睥沈远求助,沈远心领神会,随即上前。
“公子,可要再休息会子?”
沈肃容真开眼,眼中又恢复了往常的淡漠疏离,随即起了身,这就是要回了的。
沈远随即上前服侍更衣,一行人在张府门口与张家人好好道了别,才上了马车往回去了。
因着沈肃容在张府小憩了一阵,故而他们一行人回沈府时,已然是亥时。
霜澶因着要回柳氏院里,在入了泸山院时,便于沈肃容告退了的。
沈远跟着沈肃容,回了小院,又因着怕沈肃容宿醉后翌日头疼,特意又去讨了安眠的香饵点上。
待服侍了沈肃容洗漱,原也是要告退的。
不想才一个转身,便被沈肃容叫住了。
“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