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臣晟忽然笑了一下，有一种温柔沉醉的错觉，这一声笑，似乎将他眉眼上的那点寒霜都消融了。
“抱歉，我对女孩子的了解不多，能用男人的思维想到的，就是这些蠢笨的东西。”
迟念笙觉得自己被他揶揄了，毫不示弱地讥讽了一句：“行不行，你自己不清楚？”
“你比我更清楚。”时臣晟依旧带着笑意。
迟念笙气得肝疼，抬手揉着太阳穴，指挥着他：“给我倒杯酒吧。”
时臣晟动作很恣意漂亮，他把酒杯递到了迟念笙的面前：“一杯，要睡了，明天带你出去玩。”
“嗯……”迟念笙捧着酒杯慢吞吞地咽。
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不太明白时臣晟到底喜欢她什么。
或者说，不太确定时臣晟到底喜不喜欢她。
这个问题其实不太需要考虑。
毕竟，喜不喜欢，他们都已经结婚了。
而时臣晟如果一定要通过表现得喜欢她来达到什么目的的话……迟念笙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了宋玉萱。
她把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喝了，然后眨巴了一下眼睛，盯着时臣晟说：“如果你是担心我会欺负宋玉萱的话，完全不必做到这个程度。”
时臣晟皱紧了眉头：“玉萱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和她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迟念笙狐疑地看他：“朋友关系？”
时臣晟肯定地点了点头。
迟念笙一时心里十分的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迟疑了一会儿，才问：“时臣晟，你觉得感情是什么？”
“你觉得呢？”时臣晟反问。
迟念笙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我弄不明白。”
她坦然地承认自己不行，如果可以的话，何至于上一辈子落得了那样的下场。
“我也是。”意外的，时臣晟给出了一个和她一样的答案。
迟念笙摩挲着酒杯的杯口，有一种自己被时臣晟敷衍的错觉，但又有一种很诧异的错觉，像是重新在认识时臣晟一样。
他抬手，捏了一下迟念笙的下巴，忽然丢下一句：“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
迟念笙眨了眨眼睛，她觉得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时臣晟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