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李游才试探着开口。
“…莱斯？”
那只夜魔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古怪笑声，然后熟悉的声音才从它口中传出：
“恭喜你，猜对了。”
说着，它抬起双爪，掀开了兜帽，露出了下方苍白的皮肤和变异的身体。
莱斯此刻，已经完全是夜魔的模样，只不过身上还穿着他原先那件红色翻领的黑西装，装饰用的金环也还戴在脖子上，看着颇有些不伦不类。
即使是李游，此刻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你把自己变成了夜魔！？”
莱斯疯狂地大笑起来，气流从他开裂的下颚穿出，带起呼呼的漏风声。
“没错，这就是我最后的选择！我不再需要畏惧黑暗，畏惧丧尸，我就是它们的王，暗夜之王！”
李游忍不住问：“为什么？你竟然会用那种药？”
能把人转变为有智慧的夜魔的灵药，出自游戏的DLC，信徒。
在信徒DLC的剧情里，这种蓝色液体状的“灵药”是贯穿主线的关键道具。克兰和莱斯帮因为见到了由它生成的烟雾，能让人不受感染者攻击的表象，都认定它是哈兰病毒的解药，因而来到了郊外。
但到了最后他们却发现，这种所谓的灵药，不过是高浓度的哈兰病毒罢了。
而所有饮下灵药的人，都会在极度的痛苦和恍惚中，化身为一种有智慧的夜魔——感知夜魔。
然而灵药确实是有，但在李游的印象中，原本游戏里的莱斯虽然疯狂，但是也没到这种会主动把自己变成夜魔的程度。
何况，莱斯帮能抢到灵药不足为奇，但他们不应该知道灵药的本质。
以莱斯的性格，他怎么会把用途不明、还是军方出品的药剂用在自己身上？
对面，莱斯…不，夜魔莱斯的目光闪动了一下，没有回答李游的问题，而是说：“你竟然知道灵药，还好，是我更快。”
李游一时都没理解他的脑回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觉得如果你动作慢了，我会抢了你的‘灵药’给自己用？”
而莱斯竟然反问：“难道不是吗？看看我，这全新的姿态，正适合这个即将面目全非的世界！”
“我已经得到了新生，接下来，我会杀了你，杀光外面那些人，然后走出高墙，把混乱与死亡散播到世界的每个角落！”
“到时候，我就是暗夜中的新世界之王！”
李游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说：“你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