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了李长鹤楚楚可怜的伪装,这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哪怕是闭嘴了,但也无法掩盖李长鹤具备血盆大口,还有锋利的牙齿,足以择人而噬。
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与这样危险的人物为伍。
仿佛自带某种吸引坏人的光环一样,能够与自己交流的好人,根本一个没有,相谈甚欢的全部都是坏种,越坏的人与自己关系越好。
但这一些坏种哪里有什么友情可言,对好友捅刀子,这是他们的家常便饭。
出卖好友,更是日常。
不是好友,还不值得他们出卖呢。
不知道多久的沉默,当窗外传来一丝光亮时,窦长生终于打破了沉寂讲道:“先起来吧。”
“这一次百里州牧怀疑我们。”
“想要度过这一次难关,我们必须要齐心协力。”
“你容我想想,到底要怎么做。”
直接跑路也就是说说,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这说的是李长鹤,何尝不是自己。
李长鹤有各种理由,无法离开河县,而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至少要碰一碰,不然平白无故离开,对宗门也是无法交代的。
亲自搀扶起来李长鹤,窦长生率先讲道:“先向宗门禀明情况。”
“这是给我们留一条退路,毕竟百里玄策已经来了,这可是一尊武道一品,天人境强者。”
“一名无上宗师的分量,宗门自然是清楚的,所以要是我们功败垂成,这也是非战之罪,不是我们无能,而是敌人太强。”
李长鹤连连点头,一副唯窦长生马首是瞻的姿态,恭敬的不得了,不说李长鹤心中怎么想,至少这态度挑剔不出半分毛病来。
不打算冷眼旁观看戏,而是亲自参与局势后。
窦长生经过一晚上分析局势,权衡利弊后,脑海中生出了种种想法。
不过第一时间,先推脱责任,这乃是人性,窦长生自然也不例外。
沉默一二后,窦长生注视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李长鹤,继续开口讲道:“崔氏一族,如今正处于生死边缘。”
“族中那一尊大宗师战力,都怀疑乃是崔长河。”
“这是不对的,我怀疑那一尊大宗师,才是崔长河。”
“崔长河原本就是半步大宗师,处于突破的边缘了,这一次入魔要是无任何进步,那么岂不是白白入魔了。”
“他们这样的强者,一个个都很现实,属于那一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