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表现出明晃晃的排斥,傅宥风也知趣地不在来打扰,但是出去前还是颇有心机地带上了放在柜台上的备用钥匙,倒不是为了夜晚爬床做准备,他心底还是怕这位父亲会出什么事的。
留在房间内的郁策思索了一下,顿觉有些反胃了,和名义上的哥哥们相处一室,还要被迫成为他们的至亲……
也许,应该选择方式二离开这个世界了。
这般想着,深夜已至,他倒是很快入睡了。
夜半三更,正是偷鸡摸狗时,傅洛桑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晃晃悠悠来到了郁策的房间门口。
扭了一下门把手,不出意外被反锁了。他料想郁策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也不敲门了,直接拿出专有的钥匙开了门。
心心念念的郁策就赫然躺在床铺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闭着双眼,长而卷翘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在为白日的事情神伤着。
头顶的发丝有些还翘着……看上去好乖。
……也可怜兮兮的。
但是由此联想到同样让这位丈夫如此受伤的儿子,傅洛桑打心眼的犯恶心。
郁哥是因为自己难过,又不是因为他,要安慰也是自己好生照顾来了,什么时候轮得到这傅宥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