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们往后,一心一意干正事,再赌,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耍钱来赌,那是断子绝孙的事,任警官你们哥俩,叫我们改邪归正,这比我们亲爹还亲!”二癞子显是动了感情,未及动筷,先自口不遮言的倾诉。
任湘荷明白了一切,她心里有了坦然,此行,她正是要商请派出所,筹备办一个戒赌现场会,没料到现场会主角进门了。
任超逢酒就几分高兴,又是星期天,又是足未出所,加之看这地面的老赌头弃暗从新,心里自是高兴,嘴上也就没了把门的,连番和二癞子招呼了两大杯。任湘荷见状,恐再这般喝下去,误了正事,也就一五一十的要把办场戒赌现场会说了个明白。
二癞子虽是肚子里有了酒,脑子还算清醒,听了任湘荷要他出场面,当人曝众当靶子,讲赌博危害和弃赌决心,脑袋摇的象个拨郎鼓,嘴里也连番说了:“使不得!使不得!”
任湘荷一个眼神给了任超,对方心知肚明,这明是求助了。于是,一拍桌子吼了:“这是赏你脸呢!再不识相,拘留所再待几天去!”
二癞子把手连连摆过,又见哲已近身要拉扯他,赶忙表态:“我二人都去都去现场会,反正都皮糙脸厚半辈子了!”
“到时,拿出点感情来讲!你们回头了,乡里乡亲的高兴,家里人高兴。乡村振兴,要的是全面的,弃掉陋习,文明乡村,美丽乡村,这也是振兴的内容,共同致富路上,大家都不该落一个!”任湘荷语方落,任超接着说道:“听听,听听人家说的,还不都是为了咱庄稼人好!哦,你们是不是求人家写个发言稿,她可是位大作家。”
“佩服佩服!不过,不过不劳驾了,鄙人这两片子嘴,能把死鸡说活!”二癞子向众人连连点头,像个鸡啄米,嘴角冒了白沫。二癞子俩人走了,任超歪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噜。
任湘荷掏出一个包包递给哲。“这是两件衬衣,内衣常洗洗常换换。有空儿,还是要去合作社常转转!”
任湘荷的话柔柔的,还像樱桃园里的声色。
“我说过,保不准咱俩还会走到一起,应验了!人生的道路咱刚刚起步,我祝你幸福畅行……”在任湘荷面前,哲说的话,永远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