驺吾看向梨漾：“不知这酒从何得来？”
“我的私藏。”
好吧，其实是县令的私藏。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驺吾明显上钩了。
喝了我的酒，就得替我办事咯。
梨漾看着有些失望的驺吾，提出一个合作的法子：“你若是喜欢这竹叶青，我可以送你一些，甚至其他品类的酒也可以。”
“那神女的要求是…？”
“听说驺吾可日行千里，可否载我逛一逛岷山一带？只需五天，我可以给你五坛美酒。”
“可以。”驺吾果断同意了这项交易。
去蛇山的事有了着落，不过在此之前，她明天还打算先去看看玉石和黄金。
还是那句话，金银在任何时候都是硬通货。
＊
第二日一早。
由族内最擅长手工制艺的熊婼带领着，梨漾抱着兔兔，牵着小狼，拖家带口地来到了那条据说宽阔无比的河流边，这应该就是书里所说的蒲鹳水了。
河水澄澈透亮，看不见半点杂质。
蒲鹳水是一条活水，也就是会流动的河，因此即使在寒冷的雪季，它也没有结冰。
梨漾把手伸进去，感受水流从她指尖流走，觉得心情都平静了不少。
“这里是河水上游。”熊婼介绍道，“这里的玉石也是最透亮的。”
梨漾点点头，她从水中掏出一块小碎石来。隔着河水，都掩盖不住玉石洁白细腻的色泽，入手更觉温润，想来这是块品质极佳的和田白玉。
碎了的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完整的？
她的满意简直溢于言表，熊婼一看就明白了，她指了指身后的熊人说：“您满意的话，我们可以为您采一些。”
其实在此之前，已经有熊人早早过来寻石了。而且跟随熊婼前来的大多是族内心灵手巧的雌性熊人，力气足够，又不像雄性熊人一般莽撞，容易碰裂娇弱的玉石，影响美观。
既然有劳动力帮忙，梨漾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是她触摸河水时心里突然蹦出的一个念头：多清澈的水啊，如果我的院子里也有一个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