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安习惯性将手臂搭在案几上,他本不是什么长袖善舞之人,不知如何开口。
陆凌玖也一样。
他每日接送余锦安上下朝,在未来大舅哥面前献了数日的殷勤,关系没更进一步,反倒是越来越疏远了,这两日余锦安看他的眼神里偶尔带着警惕。
陆凌玖也不怪余锦安警惕,毕竟他打的是把别人亲妹妹拐到淮安的主意。
奉茶的丫鬟还没进来,那头坠云已入了余晚之院中。
“小姐,那个陆凌玖又来了。”
余晚之拿着绣绷,上边已出半只虎头的纹样,“我哥怎么说?”
这是给嫂子腹中孩子绣的,余晚之想亲自给未来的侄子或是侄女做件衣裳。
坠云道:“少爷没说什么,就是脸色不太好。”
余晚之搁下东西,看了眼窗外。
昨日去给祖母请安时遇到余锦安,余锦安还顺口和她抱怨了一通,余晚之当然知道陆凌玖打的什么主意,但陆凌玖都没有直言,她又怎好先提出来。
“再这样下去,我哥都快让他逼疯了。”余晚之起身说:“走吧,我去和陆凌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