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了脑子一热,心里所想脱口而出,“这次我一定会站在你身边!”
苏芊芊:......不是,你们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
苏景天敲了敲苏芊芊的脑门,示意她收起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心里虽是不解苏知了这没头没尾的话,但不妨碍苏景天听了这句话心情极其愉悦,嘴里还是答应着,“好。”
苏知了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瞬间透红,想要解释点什么时,苏丞相推门而入,身后跟着苏母。
三人间本是欢快又轻松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苏芊芊见昨晚一同吃饭的那个小妾没来,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等到苏丞相和苏母一左一右的坐上了主位,苏景天起身为他们倒上了茶水,随即后退几步,跪在他们膝前磕了三个响头——每磕一个,嘴里吐出一句吉祥喜庆的新年贺语。
等苏景天走完流程站起来,苏母递给他一个红色的钱袋子,他弯腰接过后走到了一旁坐下。
明明是新年,却半点没有喜庆的氛围。大堂里充满了压抑,苏丞和苏母在喝茶水时,脸都是绷着的,仿佛正处理一项不可避免的工作。
苏芊芊推了推苏知了的后腰,示意苏知了轮到他了。
和苏景天进行时有些不同,苏母对苏知了至少是和颜悦色的,还笑着去摸了摸他的头,回了他几句祝福喜庆的词。苏丞相却连他倒的茶水都没喝,当作看不见似的。
对比鲜明,可苏知了也不在意苏丞,自然没放在心上。
苏芊芊的待遇和苏景天差不了多少,等进行完这一切时,苏丞相看向苏景天,突然发问,“罚跪,你去哪了?”
定是守门的小厮通风报信了。
苏知了心里的弦瞬间绷紧。
苏景天低头不语。
正等着苏丞发难,却听见他说,“新年,旧事便算了,下不为例。”
“是。”苏景天应道。
终于出了大堂的门,苏知了靠到苏景天身旁问出了一直不解的问题,“你明明可以自立门户,为何还要在这受气?”
苏景天没有立刻回答他。
等苏芊芊走远了后才开口道,“我是可以自立门户,但三妹妹不可,我总要等她嫁了。其次,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基本都是苏家大少爷这个身份所带来的。”
苏知了懂了一半——他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
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实在是打不起精神,苏知了到自己院前便与苏景天告别,回去睡个舒适的回笼觉。
可更多的是——哪怕他在这个家里多么压抑,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苏家生他育他是事实,苏家的一切都是他的根基,是他从开始便比别人顺风顺水的多的前提。何来功成名就便脱离原生家庭这一说,他一辈子都要和整个苏家绑在一起。自立门户只会让苏家在朝廷中的威信降低,让别人认为有机可乘,毕竟苏家这一代,能站在朝廷高位的只有苏景天只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