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内心思绪翻涌,他被带到了军部,因为还没有定罪,只做了一些简单的询问,庭审下午才开始,首都的军官政要全部都要参加。
贺亭被带到了等候区,军部忙忙碌碌,他随便吃了点营养液,没多久就有军官带他上庭。
旁听席几乎坐满了,二层上各部门的主要负责人也在,贺亭还看见了朝厉,对方现在台边,挂着一抹熟悉的笑,眼神从他身上轻扫而过,似停在他的领口。
贺亭立刻别过头,错开他的视线。
坐在朝厉旁边的是五皇子,百无聊赖的跟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嬉笑:“这是贺上将?真好看。”
皇太子是扶不起的刘阿斗,五皇子才是真正的逗猫耍狗的纨绔,见到贺亭的第一面就只看了长相,今天来纯属凑热闹。
几天没见,贺亭精神还是不行,即便挺直了背也能看得出来他的病情不稳,清冷泛白的面孔在一众军官里确实显眼,朝厉不咸不淡的跟了一句:“不要无礼。”
五皇子瘪瘪嘴,回了座位。
这边贺亭到了位置坐下,军事法庭他来过,但还是第一次作为被告出席,这次审理的是蒋义航控告他操纵第七军团违抗帝国指令,虽然和叛变没直接关系,可庭审还是不可避免的扯到了叛国罪上。
法官一阵法条和案件情况宣读后,让举证时,那边蒋义航早就坐不住了。
“贺将军因病离任,我看是心有不甘。”蒋义航脸上还带伤,情绪激动:“你手底下那群兵痞子,变着法儿和中央作对,别说打叛军了,就是第七军内讧都处理不过来!妈的,谁爱干谁干!”
蒋义航也是个直接的性子,在庭上骂骂咧咧,看起来真像是气的不行,贺亭也被他弄得真疑惑了,蒋义航难道也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也有可能,皇帝对军团长的任命一直谨慎,要不是有绝对的忠心,不可能让蒋义航上台,那第七军内部到底是谁在搅浑水?
贺亭说:“我从退任以后,从没有和军队联系过。上将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蒋义航唾沫横飞:“查什么查,能查到什么?不是你,那群人还会听别人的?我看叛变这事儿也和你贺亭脱不了干系!”
“高级军官的家人全都在边境,他们不可能叛国。”贺亭说:“更不可能直接投诚星盗。”
蒋义航:“你知道个屁,走的时候都是拖家带口,早就有预谋,我从中央带过去的人损失了一大半,你说这怪谁!”
“啪”,法官敲了敲桌子,让蒋义航冷静下来。
毕竟这只是蒋义航的一家之言,现在第七军和贺亭确实没关系,法官开始提问:
“贺亭上将,请问你是否在十月十八日卸任后有私联,下令给第七军团军官。”
贺亭坦然:“有联系,但没有涉及军事机密内容。”
蒋义航立马道:“查他的终端!”
“肃静。”法官继续问:“请问你对第七军团军官叛逃是否知情。”
“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