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身体在下沉。
砰砰。
天空在崩毁。
砰砰。
繁星在放大。
砰。
世界在扭曲。
“——————”
耳鸣笼罩思维。
不要去听,不要去看,不要去想。
“不。”
那怎么可能?
他随无数存在,缓缓除去阻碍视线的束缚。
土地淹没到腰部,渗出微黄中掺杂着血液的液体。本该幽深夜晚为苍白与猩红笼罩,筋骨和肉媾和出底色,挂在宇宙间的星球从庞大身躯最中央延展出裂隙,露出后方布满血管的眼珠。
那么,将他缓缓吞噬的大地,难道就“正常”吗?
“好温暖。”
犹如母亲子宫包裹尚未发育成型的婴孩,空气成为生命的羊水,土块当做造物的胎盘与脐带。世界成为巨大的子宫,所有生命皆诞生于斯,也终将回归。
即便是离开这方世界,所谓摆脱命运的人类么?
万籁俱寂,以太聚焦一隅。
“纵我献身此处,也绝不心生悔改。”
眼与眼对视,心同心震颤。
“人类之自由,必往千秋万载。”
诞生生命的土地,终把它的孩子亲手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