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发布会还算是成功,大概是因为记者都提前打过招呼了,没有问什么太出格的问题。
结束后,宋玉书又请几位叔伯长辈感谢他们近来的照顾。
六点零五分,贺朗宁的电话打了过来。
宋玉书考虑了三秒后挂断,再次举起酒杯带着面具赔笑灌酒。
这些叔伯们大多都是宋玉书爸爸的“好兄弟”,可宋父去世,宋家公司濒临破产的时候,这些人只是远远观望,一直等到局势稳定后,他们的电话才能打得通。
利益场上本来就没几分真心,宋玉书也并不在乎他们忽冷忽热的态度,他只想继续合作,赚钱才是他的目的。
饭局结束后,宋玉书送走喝的醉醺醺的众人,揉了揉酸涩的腰肢,疲惫的往地下车库走。
他今天也被灌了不少酒,大脑沉顿地思考,是叫助理还是叫个代驾。
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宋玉书的车子旁边,听到脚步声,那人微微换了个姿势。
宋玉书轻微的晃了晃脑袋,努力将视线对焦,只见贺朗宁正抱着手臂倚在车门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过那笑意却不及眼底。
“宋总喝醉了,我来接你回家。”
宋玉书一看到他,浑身肌肉就反射性的绷紧。
他借着酒意,自以为隐蔽地快速地瞪了贺朗宁一眼,转身就往电梯方向走,他决定了,还是出去打个车吧。
“怎么了宋总?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在和我闹脾气?”贺朗宁微笑着靠近,迈开长腿几步就追上了宋玉书,紧贴在他的后背,高大的身体将宋玉书笼罩在一层阴影中。
后背蹭到了贺朗宁的衣角,宋玉书有些难以抑制的发抖,一想到回家之后就会被抓到床上做那种事情,他从心底产生一股抗拒与恶心。
昨晚被压在床上干了那么久,早上他险些没能起来,宋玉书总疑心别人会看穿西裤下肿胀的小逼。
宋玉书快速前行两步,他转过身眼神迷离的看着贺朗宁那张英俊又可恶的脸,手指颤抖着抽出一只烟,没点燃,叼在嘴里咬着烟头。
“我不想跟你回去。”
贺朗宁的眼神暗了暗,动作轻柔又不容抗拒地抽走宋玉书夹着的烟随手丢进垃圾桶,“听话,你喝醉了,自己过来上车。”
宋玉书沉默着抽出第二根烟,资金的问题暂时解决,但外在的压力一刻也不容他放松,他心头笼罩一层烦闷,可说到底,合同是他签的,钱也是他拿的,被肏被玩都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但他今天真的很累。
宋玉书步伐不稳地转身想离开这儿。
贺朗宁上前一步从他的指尖一点点把烟拔了,他慢慢贴近宋玉书,眼神阴狠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警告:“我说了上车回家,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
宋玉书默默的看着垃圾桶,他微微侧开头避开贺朗宁的视线,有些可惜那两根好烟,轻叹了口气,拉开后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