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一方面为接引道人的遇害感到痛心,另一方面,脑中飞速地在分析着眼前的局面。
这道突如其来的法力冲击远比他预想的还要强大,武吉顶着雷阵居然还被迫得步步紧退,十息只见就已然被逼到了千里开外的地方,而后才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等他回头向四处望去,这下可好,非但是西方世界的群山不保,这回连这整片世界的山峰,恐怕都被这一道冲击给削平了山尖!
更让武吉感到忧心的是,如此强大的攻势,势必是搏命的招数;莫非,凤祖已经接近得手,这才逼得乙木仙杏不得不全力出手!?
“凤祖翻脸翻得这么快!还真是急不可耐。哼!只是他这如意算盘怕是打不响了,这乙木仙杏要是这么容易被斩杀,那就不必我这么费心了。”
武吉冷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凤祖这么急着卸磨杀驴,只怕是反而讨不到好处去。
果然,只剩半截的树干紧接着就四分五裂,碎裂的残渣之中飞出一道金灿灿的流光,而武吉刚才还在嘴边念着的凤祖则紧追在后,只是相比先前的高傲贵气,此时的他头发披散、衣衫褴褛,显得格外狼狈。
武吉自然不愿落后,也架起遁光追了上去,冷笑着嘲讽道
“道兄好生潇洒,举止如此放荡不羁,真是天真烂漫,甚合大道真意啊!”
凤祖此刻是又懊恼又尴尬,懊恼的是自己估计错误,这乙木仙杏远比他想得还要棘手,即便是先下手却还是没能抢得先机;
尴尬的是自己却早早跟武吉撕破了脸,这下反倒是不好说些软话主动求助。
两人彼此之间无话可说,追着那道流光一路疾驰,只等那道流光落地,这才也跟着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景象,两人都有些拿捏不定,毕竟刚才可是发出了削平三界山峦的法力冲击,贸然下手可未必就能占到好处。
“武吉道友,这乙木仙杏根须皆断,只剩下这点懵懵懂懂尚未完全恢复的精华,已经是彻彻底底的穷途末路,何不上前去将其一举拿下?”
凤祖开口试探道。
他伶牙俐齿,武吉也不是吃干饭的,当即反唇相讥
“诶!道兄有所不知,我向来是喜欢吃硬不吃软,他若是奋力反抗我还兴奋些,他如今这么顺从,反倒是没了趣味。况且,你看这是一团好捏的软柿子,谁知道捏下去里面就不是一泡臭狗屎,否则,某人刚才又怎会平白惹得一手的肮脏?”
“你!”
凤祖吃了亏,可又不好发作,只得强压下怒火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世为人累积的仇恨,千万年来渴望的目标,如今就在眼前,即便是再危险,凤祖也愿意一试!
见凤祖这回是动了真格,武吉也不甘示弱
“巧了,你这一插手,事情又变得刺激了不少!”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