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才抽烟的动作一顿,心下略慌张,“哎,都是小买卖,还凑合,怎么问起这事?”
“为人父母,对子女总是担忧的,钱老师肯定也是这样,不像我。”
说着她叹了一声,可怜巴巴的说起自己的事来,“你说真的有父母会不要自己的女儿吗?”
“呃。”钱德才敲敲烟袋,收了起来,“人各不同,也不是没可能。”
听听,说话多严谨,她真是自愧不如。
罗云抬起眼,不在意的浅笑,“也对,还是您老通透,还好,我爸妈在信中说让我有空多回去看看,看来他们还是惦记我的。”她盯着钱德才,一眨不眨。
那封信如果是他写的,那他自己写了什么,是最清楚不过。让她回去的话,信中是一个字都没提。
钱德才反应慢了一拍,随后点头,“哦,这样,那你是该回去看看。”
不管罗云说什么,钱德才都回答的滴水不漏,而且丝毫不见慌张样。要么不是他做的,要不就是伪装的太好。
现在没有直接证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罗云闲聊几句,起身回了。
离开前,她分明感受到钱德才松口气的样子,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既然问不出什么,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写一封信回去。
这次,罗云警惕了,写得地址是厂里的地址,不是唐家村。罗云一刻等不了,回去便写信,为了不引人注目,对外只说去城里买毛线给苗苗织毛衣。
信寄出去的那一刻,她心里终于踏实了,现在只等回信。
她很低调,能不去招惹别人,就不去招惹别人,就怕有什么意外。
这日,罗云正在厨房做饭,门口传来的说话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钱德才和孙士顺。
她微微侧身,躲在门口,看着两人。
两人直接去了正屋,进了房内,罗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她从门后走出来,左右看看。这会是晚饭时间,没什么人,她偷偷去听,应该没人看见。
罗云打定主意,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他们关上了房门,只能透过门缝看见两人。
他们紧挨在一起,轻声说话,“给你,钱呢?”
孙士顺接过一看,带着怒意问:“怎么不烧了?被看见怎么办?”
“这不是我管的,我只要钱。”
“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