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头回来,乘坐马车到的时候辛筝忍不住四处张望。
辛国本来也有的,不过被她废除了,并且颁布了娼门犯法的法律,不管是被迫的还是逼别人卖,统统犯法。被迫的,抓去修两年道路水利,逼别人卖的,不用劳改了,全家挂城墙上风干,了解一下一个活人在城墙上挂多久才会烟气。
伎闾中的男女往往死得早,这不算什么,氓庶就没有死得不早的,真正让辛筝不满意的是伎闾为了赚更多的钱,不许人生孩
子,给伎闾的男女喂药,因而大部分伎闾的人是不会留下后代的。
人口本来就少,还浪费在这种地方,暴殄天物。
也因为都给废除了,辛筝便一直没见过。
如今来了,自然好奇,然,看了没两眼便没兴趣了。
倚门卖笑,笑容之下全是苦泪。
辛筝可以肯定的说,但凡有别的选择,这些人没一个会选择干这个,所谓笑容,纯粹是没别的路,又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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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死,便只能麻痹自己,喜欢上这一行。
辛筝想起了郊邑时青婧说的那个实验,那些日日被她做痛苦的实验加以折磨的人,有一部分在最后爱上了她,或者说,爱上了她带给他们的痛苦。
无法反抗痛苦,便学着享受痛苦。
辛筝不能理解。
从青婧彼时说起那个实验时的细微神态,辛筝估计她也不能理解。
“感觉突然能理解你为何疯狂无人性了。”辛筝忍不住低语,自己只是用肉眼看尚且觉得岂有此理,青婧可是能直接读别人的心。
同学包了西坊最大也最好的伎闾,邀请一起来玩的人很多,辛筝来得有点晚,到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少人,但氛围还算好,到底是西坊最有名的伎闾,走的是高雅路线,往来皆为贵族与士人。
这一路过来的□□风景在这没看到,可能已经有来凑热闹的闲得无聊搂着伎人去了专门的房间,但总归是没见到大庭广众之
下玩行为艺术的,方才一路过来,她便看到有一些伎闾里,客人在大堂里便已急不可耐。
伎闾内的陈设精致优雅到穷奢极欲,服侍的美姬娈童都穿得很好,一点都不暴露,却比衣着暴露更诱人。
辛筝下意识的计算了下若洗劫了这家伎闾能赚多少钱货。
计算完了后辛筝习惯性的自制力压下了做无本生意的冲动。
自打来了蒲阪,她无时不想干无本生意,太愁了。
辛筝一边走随着引路的侍童往里走一边目光四处瞄,不能干无本生意的愁闷转瞬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