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令道“你爹爹答应以后带师父到处去玩,师父心里很高兴。”
孤鸣道“啊,你们有法子胜过这暗流了么?”
孟如令指指形骸,道“得靠你爹爹想法子,但他对我许下的承诺,我万不许他赖账,终有一日”
忽然间,一团极大的暗流将整座房屋封死,一张张长满利齿的嘴咬向三人。形骸将孟如令、孤鸣一推,两人在暗流合拢的刹那逃脱在外。孤鸣惊呼道“爹爹!”话音刚落,形骸已将这暗流击破一洞,从破口中逃出。
那暗流变作一巨龙王,口中念咒,蓦然打出一掌,形骸使绝甲平剑诀,将这一掌反震回去。那巨龙王身子一颤,朝后倒下,撞破了十余座大楼。但这巨龙王的掌力中另有玄机,令地面升起数十个小龙头,众龙头一齐朝三人喷出毒液。
孟如令手握神荼雪球,喝道“退散!”嗡地一声,周围风雪大作,风毒液冻住,冰将毒液挡住。蓦然,一半毒液变作极细小的蜥蜴,竟从寒风缝隙中透过,孟如令察觉,当即将孤鸣护在身后,被众小蜥蜴咬破肩上肌肤,痛得叫了起来。
形骸手指点在孟如令背心,命运蛛丝扩散于她身,将小蜥蜴数缠住,形骸再运放浪形骸功,众蜥蜴悉数化作石头,喀喀声中,皆落地粉碎。
形骸道“姐姐,你伤势如何?蜥蜴有没有毒?”
孟如令稍一运气,见血流鲜红,内息如常,料想无碍,道“没有。你呢?你的手”孤鸣见形骸左臂模样,顷刻间心疼至极,道“爹爹,你手也受伤啦!”
形骸忙道“我的好姑娘,你莫担心爹爹,爹爹一旦使出真功夫,便是当世无双的大高手。”
但听那巨龙王发出吼声,重又站起,形骸持青阳剑当头一斩,绿芒明灭,令这巨龙王烟消云散。孟如令急招来一团寒雾,三人藏入雾中,再度远去。
形骸抱着孤鸣,施展轻功,疾行十里,见一座阴森的大宅,他心想“那暗流总不见得无处不在。”对孟如令说道“这宅子看似凶险,可却如同城堡一般。”
孟如令苦笑道“我也不瞒你,快些找一处躲好,我有些不舒服。”
孤鸣急道“爹爹,你快看师父!”形骸一凛,见她半边脸颊伤处竟长出了厚厚的老茧,如同鳞片一般。形骸轻轻一碰,孟如令痛得身子抽动,形骸心知她极为硬气,如此可见,这伤口实是疼痛的超乎寻常。
他将孟如令背起,闪身进入这古宅。此地似曾有地底野兽住过,却又可见黑水流过的痕迹,所有野兽也早已被黑水吞噬了。
他施法变出一软绵绵的床铺,将孟如令放在床上,解开她衣衫,见被那小蜥蜴咬出的密密麻麻的伤口非但并未好转,反而都起了茧子,有些只有指甲大小,有些却好似手掌。
形骸道“如令,你运阳火,难道除不尽毒素?”
孟如令咳嗽几声,道“这混账伤势不是毒素,而是令我令我身子变化,更是借我阳火扩散。”
孤鸣道“爹爹,你快运功替师父疗伤。”
形骸只粗通医理,诊断孟如令内息,只觉她正急速衰弱。他急运放浪形骸真气,将冥火转化为些许阳火,注入孟如令经脉之间,但对这毒素丝毫无效,孟如令身上那鳞片一颗颗变厚变硬。孟如令呼吸急促,咬得嘴唇渗出血来。形骸骇然,当即住手。
孤鸣见孟如令如此,又哭道“是我不好,是我没用,若不是师父为保护我,怎会受这么大的苦?”
孟如令哈哈一笑,突然板着脸,用力说道“住口!”孤鸣吓得一愣,哑口无言。
孟如令道“你这笨徒儿,少给我自怨自艾!记住,你是冰行牧者,需懂得生命无常!任何人若为守护亲人而死,那是莫大的光荣。你哭哭啼啼,可是瞧不起师父?再说了,我又不是无药可救。”
孤鸣忙道“是,是,师父,我懂啦。”又对形骸说道“爹爹,你定有法子救师父,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