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歌装作惊讶模样,道:“三位刚刚走马上任,不及饮水吃饭,立时投身于事务,好生令人钦佩,不知是哪两件事?”
木叶青大声道:“第一件事,与青云山脉上青虹派那群反贼有关!我龙国兵马奉旨去剿灭贼人,但却军覆没,死伤殆尽,国主,你可知情?”
利歌愣了半晌,挠头道:“居然有这等事?青虹山青虹山上是我恩师孟行海的门派,不知如何得罪了女皇?”
李高怒道:“你少装蒜了!我等证据确凿,知道是你们离落国的兵马与反贼勾结,害我龙国士兵!”
利歌忙道:“这可真是冤枉,寡人虽与青虹派颇有渊源,但这青虹派实则已在我离落国国境之外,莫说我对龙国行动毫无所知,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能预先赶去救援?”
裴免哼了一声,道:“国主装得好像,但想要骗过咱们,未免将我等瞧得小了。”
利歌叹道:“我离落国边境乃是荒蛮之地,多得是强盗山贼,这些蛮子与我国有仇,常常假冒伪装,以我离落国名义行事,此次定然也是如此,还望大人替我等做主。”
裴免三人见他推得一干二净,无不恼恨,但手头却无真凭实据,想要动武,又听说这位国主武功极高,手下更是猛将无数,万万敌不过他。无论斗智还是斗勇,己方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利高眼珠一转,叹道:“原来都是一场误会,我等心中急躁,得罪了陛下,还请陛下宽恕。”
利歌笑道:“龙朝上国,我原是得罪不起,三位不必自责。”
利高又压低声音,说道:“我等此行,所为另一件事,却关乎离落国国运,与陛下息息相关,若能成功,对陛下有莫大的好处。”
利歌奇道:“竟有这等事?”
利高看了看利歌身边护卫,利歌道:“我信得过他们,三位可畅所欲言。”
利高颇不情愿,但再度轻声说道:“我等已然查明:贵国的国师李耳,其实并非寻常龙火贵族,而是一极端狡猾、极端危险之徒,叫做迷雾师。这迷雾师与灵阳仙、月舞者一样,皆是异端邪魔,心思歹毒,居心叵测,心狠手辣!决不能容忍其存活下去,否则,陛下迟早将引来杀身之祸。”
利歌显得然不明所以,问道:“迷雾师?什么是迷雾师?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裴免点头道:“我等也是不久前得圣上旨意,方才明白真相。陛下,这李耳非常可怖,你与他为伍,如在虎穴蛇巢之中,莫看你眼下朝局稳如泰山,其实却危如累卵。”
木叶青道:“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利歌摇头道:“国师待我恩重如山,我对他绝无猜疑。”
裴免急道:“你怎地如此糊涂?此人执掌离落国朝政数百年,将贵国视作私产,如今国主声名鹊起,大权在握,他岂能甘心?就算他并非祸害世间的恶魔,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杀了此人,对国主有百利而无一害。”
利歌扮作惊恐模样,道:“但国师得金眼神祝福,神功盖世,非凡脱俗,我决计奈何他不得。”
裴免、木叶青、利高以为说动了他,面有得色,互相张望,最终,裴免道:“陛下,只要你告知咱们此人藏身之处,并设法稳住此贼,假以时日,再设法诓此贼到空旷无人之处,我等自有法子宰了此贼,消除陛下心腹大患。”
利歌心知自己身边的侍卫中有李耳的人,这屋中更有李耳布下的探听之法。今日会面,必然会传到李耳耳中。李耳得知此事后,当会下定决心,力支持利歌,即使他们之间曾多有分歧,但面对共同的敌人,李耳唯有与利歌合作。
他叹了口气,道:“三位,多谢前来见我,但这事太过重大,我无法仓促决断,还请三位暂且离去,我稍后定当答复。”
那三人大失所望,心有不甘,竭力相劝,甚至有逼迫威胁之意,但利歌坚决不允,更说李耳身患重病,只怕活不长了。三人恨恨而退,嘴里不清不楚,利歌只当做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