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閠为首,带着庆平伯府一家恭送他们。

    赵羡安和赵瑾同走时,路过偏厅,府上请了好几个大夫正在给受伤的宗政科等人诊治。

    听着庆平伯府几个嫡子哭嚎的声音,赵瑾同轻视的笑了笑,赵羡安更没有丝毫停留。

    匆匆赶来的宗政敏跟在大夫人身边,远远的看着他们走过,目光不经意露出几许痴迷,大夫人敏锐的发现她的少女情态,出手轻推了她一把,让她清醒过来。

    回过神的宗政敏双耳赤红,手足无措,少了几分羞涩,只剩下紧张和对母亲的恭敬畏惧。

    她小小声道:“娘,那是皇子啊。”

    声音充满羡慕,一脸向往。

    大夫人眼皮克制不住的在跳,她当然知道那是皇子,就是因为知道那是皇子,所以在下人偷偷跑来告诉她正厅发生的事时,才会这么心慌。

    可惜宗政敏一心扑在那两道尊贵非凡的背影上,满脸的春/情。

    是那位皇子出手搭救了她,宗政敏只要一想到那张清俊无双的脸,整个心里都是甜的臊的。

    正厅里,宗政閠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红杏,在面对宗政竤时,面色稍微缓和了不少,“今日之事,是崔家引起的,还请大哥和我到书房仔细商议此事。至于这丫鬟,”他见到大夫人来了,转身面向她和她背后小心闪躲几分心虚的宗政敏,“就交给大嫂按照规矩处置罢,也务必给我个妥善的交代。”

    老夫人听出了他语气中不详的预告,“老二……”

    大夫人更是呼吸一窒,对上宗政閠的目光片刻就飞快尴尬的笑笑,垂下眼眸。

    这是让她给他一个交代,满不满意由这位二弟来说。

    他当父亲的,来给宗政薇出气了。

    宗政敏躲在她娘背后,头一次见到二叔那般严肃冷漠的眼神。

    这晚的月色到底不够圆满,因为宗政閠的缺席,宗政薇在院子里坐了会,看着月上梢头,越来越大,宛如黄澄澄的一张大饼,没过多久就回屋去了。

    夜里渐渐凉了起来,宗政薇让人把赏月吃的吃食都换下去,坐在桌案前写了几笔手札。

    为了纪念生母木晴诗,她学着她母亲在手札上留下几句今日赏月和父亲的对话,或许是她上辈子想错了,父亲不是没爱着母亲。

    但她最终无法释怀原谅三年不到,父亲就续弦的事。

    就在宗政薇落笔不到片刻,前头就有人传话过来,是父亲说让她不用等他了,让她早些休息,并且十分歉意愧疚的说下一年的中秋,他再陪她赏月。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下人还多了一句嘴,“府上来了两位宫里来的贵客,二爷实在走不脱,才让小的过来说一声。”

    宫里来的这句话瞬间捕获了宗政薇的注意力,她直觉是出了什么事,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下人没得到吩咐,也想着在宗政薇这讨点好的,把知道的全部倒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