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让他认清这个事实。追查凶手没有意义。
在这里，你不追查他，他也不会管你。他们国家就是这么泾渭分明。一旦越过，受到的舆论比一个人被xx还多，甚至是被xx。
威尔仕思量着他的话，面色凝重。他看着路，差点被绊倒，被亚当拉回来。
“不是的。”他说，“人是群居动物，不是独立的个体。他们要互帮互助，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亚当。‘同呼吸，共命运’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是我们那边的代名词。集体的力量，往往比个人走得更远。”
意见达不到一致的他国人探究地观察他。谈到国家，他很是自豪。难以想象一个国家能给人这样的力量。那不过是个国家而已。
“这种集体，不是说光是为了个人需要，比如什么科研
项目这类。”之后他没再解释，他一样尊重亚当的选择。其实说了也没什么。他不想争执。
威尔仕想了想，又补充了一点：“另外，在我们这边，真正的友人很有分量。”他自信地捶了锤胸，看向一旁的人，“两肋插刀，有难同当，甚至会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一直到快到广场了，亚当才说:“那一天，我去找替代你的人了。”
“什么?”威尔仕惊讶。
“你不是想知道吗?”亚当目视前方逐渐聚集的人群，缓缓道，“与我的‘能力’有关。”
超能力，简称“能力”，人人都这么叫。
进入这个游戏的玩家，有部分会拥有能力，大部分没有。每次进入游戏，能力都不一样。这是老玩家才知道的事，像威这样的新手是不知道的。
威尔仕戒备了一瞬，“能力”，就是指刚进入游戏时系统提示的那个？“没错，”亚当伸手虚握一拳，看向一旁的人，“我的‘能力’是猎取夺食。只要k一个人，自己的力量就会提升1个百分点。”
“然而这股力量不是无限的。”威尔仕沉下声。否则不就逆天了吗？一人一个百分点。
“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要去‘转移’力量，最后只能值下力量的5％，但起码留下来了，而‘转移’所需的，在系统
上的定义是，侵害纯白。”亚当叙述得很平静，声音也很低，“这是人性极恶的一端，强大的力量，往往代表着同样巨大的代价。”然而他的眼神毫无波澜，甚至充满渴求，就像在讲述一件
理所应当的事情。
威尔仕被他的冷酷噤得发毛，他的语气责备而冰冷:“所以，我原来也是你的目标。“
棕发男人坦然地面对他的目光。他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威尔仕的手扣住衣服内例的刀柄，却感受到紧挨的另一把刀的纹路。
“那你为什么要放过我?”
这时前头集合的广播开始响起，他不得不转头，
往前走，留下亚当一个人在原地。亚当则在思索刚才他的眼神，那是一种像是明白了什么，但并没深究的眼神。威尔……或者是殷城……还真是个大好人。他的生气与责问，始终是对着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