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竖着耳朵听的陆林妈妈不乐意了，这种东西借出去多危险，万一——
她赶紧喊道：“小林。你上来。”
寒莫莫抬头看，二楼栏杆处站着一个贵妇人，有几分眼熟。
“你稍等，我妈找我有点事。”陆林连忙上楼去。
等他下来，脚步明显没先前那么轻快，坐下沙发的时候，感觉他整个人都重了许多。
寒莫莫预感事情有变，问：“我的事你能帮忙吗？”
他的眼神躲闪着：“我都忘了，我身份证交到签证处签证去了。所以没在身边。”
寒莫莫瞟一眼楼上，站在栏杆边的陆林妈妈赶紧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
看来，陆林受了她的影响，并且很听她的话。
寒莫莫站起来：“那打搅你，我回去了。”
“我送送你吧。”陆林跟着站起来。
别墅前园林式的花园道路曲折复杂，东拐西拐，跨过小溪，绕过池塘，陆林一直在前面慢悠悠小碎步领着路，好不容易才把她送到大路上。
“你回去吧。”寒莫莫觉得气氛很压抑，跟在他后头走路十分不畅快。
他搅着手指头，一直在犹豫，不过似乎终于想清楚了，毅然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困难？”
“没……没那回事，我只是想多玩几个游戏账户。”寒莫莫感觉自己的伪面具被撕开，尴尬地编着理由。
“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欠了很多钱？”
寒莫莫不好意思地笑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对不起，我也是才知道。所以我仔细考虑过，现在——”
寒莫莫立即想到他妈妈——对了，他妈妈以前是班上的家委会会长，自然消息灵通。
她立即打断他的话：“不用道歉，自我保护很正常。”
“我决定帮你。”他摆出一副英雄救美的神情。
可在寒莫莫眼里，他只是冲动战胜了理智而已。
既然如此，何必？
“打搅了，我走了。”寒莫莫不想啰嗦下去。